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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前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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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1/3)

手上卻出現了她的肚兜,還頗為高調的當作新官上任的賀禮送了來,這一切都說明——不是他瘋了,就是她瘋了!


她臉色煞白地喘了兩口氣,努力理清思緒,喃喃道:“等一下,慧王既然是瘋子,應該……不曉得這是什麽對吧?說不準他覺得這是土特產,對吧?對吧?”


阿塵波瀾不驚地望了望她,幽幽道:“這麽自欺欺人真的好麽,上麵可是繡著你的名字。”仔細一瞅,“從手法看來的確是我繡的。”


“你不要提醒我好不好!”她抱著枕頭痛哭流涕。


“好啦,其實你應該往好處想。”阿塵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微笑,“或許他認為你是一個喜歡聞肚兜的變態,才會在肚兜上繡上你的名字,給你送了來。”


“……”


傅茗淵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望她,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過震驚而精神錯亂,竟覺得這句話說的有幾分在理,陷入了沉思。


阿塵滿意地點點頭,熄了燈便沉沉睡去了。第二天醒來,方一睜眼便瞧見傅茗淵滿眼血絲地望著她,依然用手揪著腦袋,似乎失眠了一整夜,發髻淩亂,臉色慘白。


“不對啊,為什麽一個不認識的人會有我的肚兜啊!”她欲哭無淚,拚命地晃著阿塵的胳膊,“我想不明白啊!!為什麽啊——為什麽啊?!”


阿塵默默瞧了她一眼,不作聲地抬起手在她脖間猛地一敲。


是以,延國的新任首輔在入朝的第二天就請了病假。


***


傅茗淵的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次日清晨,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喝下阿塵給她端來的參湯,才將一夜未眠的疲憊給消去,穿戴好官府便直接去了禦書房。


不過半日時間,她昨日抱恙的消息就傳遍了朝野,雖說她上朝不是必須,但宮裏從昨日開始便傳出了一個口號:首輔拽啊!首輔拽啊……剛上任就敢玩脫了啊!


傅茗淵對此百般不解,一問才知,原來昨日前去博書齋的官員瞧見了年輕貌美的阿塵,回家又瞅著自家妻子,感歎什麽好事都讓首輔給包了,心中忿忿不平,一致認為她沒來上朝是與妻子燕好有關。


景帝一聽便氣了,以為她欺負自己年紀小,大清早的就從禦書房裏消失了。傅茗淵頭疼啊,尋了一路才在禦花園裏找到皇帝,麵色凝重道:“陛下,昨日……”


“昨日你沒來,朕好的很。”景帝不高興地扭過臉,“老師剛上任就敢擺架子了啊。”


一想起她昨日究竟為何要請假,傅茗淵的心裏是說不出的痛,但瞧著皇帝蹲在一旁拿著壺澆花的閑適模樣,又感到恨鐵不成鋼。


“陛下這時應該在處理國事,而不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騰地站起來的景帝撞了個側身,連連退了兩步,一個哧溜跌坐在地上。


“皇叔你來了,我們去捉蛐蛐吧!”


景帝顯然是在鬧別扭,像沒看見她似的衝了過去。傅茗淵吃痛地扶著腰,正欲起身,卻見一個執傘之人徐徐走來,一把深紫色的油紙傘遮住了臉,隻能看到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一身白衣上還點著幾筆水墨,想來是個年輕男子。


大晴天的……為何要打傘?


她有些不解,可景帝在此人身邊笑得甚是歡愉,足見對方來頭不小,遂連忙站起身。而對方似乎也注意到了她,徐徐轉過眸子,清俊的臉上似笑非笑。


她微愣。


眼前之人披散著長發,劍眉入鬢,瞳似深潭,英俊雅致,雖然輪廓與景帝有幾分相似,但到底行了冠,一看便比景帝成熟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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