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2/4)
發上,內袋裏有他的常用藥,沙發距離他們坐的地方也就幾米的樣子。
葛戈拿著調羹,視線調轉到席慕禮身上,目光平靜無波。
兩相對峙,誰都沒在開口。
席慕禮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五官痛苦的開始扭曲,撐著桌麵的左手青筋暴起。
“你還有機會。”葛戈放了調羹,抿了抿唇,看著對麵異常狼狽的男人,緩慢道:“可以走過去自己拿藥。”
“你幫我拿!”他快速接口,就那麽直直的看著葛戈,快速喘熄著,“我就賭這一把。”
“拿命賭?”
“對。”
賭這些年的時光,賭他們的相處,賭這幾年兩人間到底有沒有那麽一絲一毫的感情。
葛戈放在桌下的手輕輕抽[dòng],淡如水的眸底漸漸泛起掙紮。
桌上席慕禮親自煲的雞湯還溫熱著,對麵的男人轉瞬間仿佛快死過去的樣子,麵色越來越難看,似乎是難受到極點,開始緩慢往地上倒去,目光都變得渙散起來。
葛戈微微垂眼,在對麵男人垂死掙紮的那一刻,她不斷回想的是薑亦在牢獄裏最初的一次次受辱。
有什麽聲音微微泄露出來,絲絲縷縷繚繞在葛戈耳畔,仿佛一隻重錘狠狠砸在了她腦袋上。
葛戈目光一顫,猛地看向地上快昏死過去的男人。
突然想起某一年破舊的住宅下,迎著陽光走過來的少年,將她拉出了生活泥沼,他善良堅韌,哪怕自己身陷幽暗,也努力生活著。
葛戈大夢初醒一般起身快速跑到沙發旁,手忙腳亂的翻出藥盒,回來跪坐在地上托起席慕禮,將藥往他嘴裏塞。
“吃下去,你得活著。”
必須得活著,就算要死都不能死在她的手上。
席慕禮目光渙散,隱約能看到上方模糊的輪廓,淺色的光暈裏,她焦急的說著什麽,聲音卻是聽不清了。
有什麽東西流進嘴裏,溫熱,無法控製的,然後難以言說的疼痛又開始襲來,感官複蘇,視線變得清晰,耳畔是她急促的詢問。
“你怎麽樣?還可以嗎?我們去醫院。”葛戈起身扶他。
席慕禮不斷咳嗽,突然伸手一把拽住葛戈的手臂,力道因著身體的難受而不受控製的加重。
過去很久,狼狽的咳嗽聲逐漸停止。
地上有打翻的水杯,衣服上大片水漬,席慕禮脫力的倒在地上,仰著一張毫無血色的臉,深深的看著葛戈。
“為什麽最後改了主意?”他斷斷續續的開口。
有那麽一刻他以為自己真的會死,很奇怪,那個當下並不覺得憤恨,反而前所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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