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2/3)
br> 她,張寶儀,堂堂宰相千金,隻是他穆笙抵擋其他女人的擋箭牌!
無它,僅此而已!
她苦笑,暗地裏不知道哭泣了多少次,可是不敢聲張。
因為一旦聲張,她的地位,她的榮耀,就將從此萬劫不複了。
在她最壓抑,最失意的時候,池宿竟然出現在他的眼前。她對他的深情,幾乎是感激涕零。
她不是沒人在乎的女子!有人為了見她一麵,不惜以生命為代價!
她需要這麽一個人,來填補心中的虛空和虛榮。
何況,宮中的日子,真的太過寂寞,她需要一個能陪伴自己的人。
相談甚歡。她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在父親的宰相府,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
她割舍不下這樣的感覺。她還想要。
“如果有可能,你要常來看我。”
送他出宮時,她隨口說出的一句話,卻如雷震耳般,回蕩在他的心田。
*
————————————《深宮亂,妃天下》之純潔的分界線———————————————
“想俺項羽啊: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偌大的舞台上,隻有身著帝王華服,素麵朝天的池宿,盡力地扮演著自己不擅長的西楚霸王項羽。
若不是為了在台下,那個容顏孤寂的女子,池宿斷然想不到,自己身為當家花旦,還會有扮演項羽的這一天。
戲苦,心亦苦。
聰明如池宿,怎會猜不中她的心事?她不過是借自己的戲子之身,試圖來捕捉那個離他遠去的穆笙的影子罷了。
穆笙,項羽,一個是當今天子,一個是昔日霸王,同樣的帝王之身,卻是兩個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塊去的字眼。
無奈此時,卻因了她的孤寂,在她的醉眼裏,將這兩個人的影子,模糊地重疊起來。
那句“虞兮虞兮奈若何”,如同針錐一樣,刺得她心裏一痛。
“皇上……”淚眼愈加迷離,一直沉默著流淚的她,猛然擲掉手中玉杯,跌跌撞撞的,蹣跚著朝台上的池宿奔了過去。
戲曲戛然而止。池宿的動作僵住,立在台上,看她朝自己奔來,便再次如同中了魔語一樣,張開雙臂,迎她入懷。
她猛然撲到他的懷中,撞得他的胸口生疼。
他也如同陷入夢幻一般,緊緊擁她在懷,將頭埋在她的秀發裏,伸出手,用指尖細細地撫摸著她的臉,觸碰她的淚。
雖然胸腔之下,說不出的疼痛蔓延全身,可是,真的沒關係。
即使她眼中所看到的,並不是自己,而是那個遠在春筱宮的薄幸帝王。
沒關係,隻要這樣擁住她,一切都沒關係。
她抬起頭來,眸子裏撲朔迷離,像一個貪婪的孩子一樣,纏上他的唇,無休無止地索要他的撫愛和憐惜。
她想要,他便給她。從來都是這樣,這次也不例外。
他熱烈地回應著她的吻,纏繞,深入。漸漸地,他變成索要的那個人,似蜿蜒的柔蛇一般,他忽然變得強硬,極力地萃取著被自己捆綁的獵物的魂靈,溫暖,欲望,以及一切。
很長時間以來,他幾乎戀上這樣的感覺。
熱烈的,癡纏的,絕望的。
絕望過後,還能剩下什麽?他曾一遍一遍地問自己。
答案重要嗎?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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