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她的尊嚴
——那不是父親想看到的,若是等他醒來看到變得軟弱的自己,一定會感到失望和愧疚。
蘇可晴不希望帶給父親那樣的感官,自然要維持著自己的傲骨。不讓自己的失意影響到父親。
然而醫院的來電著實讓她感到無力絕望。
那是主治醫生打來的電話,自然是催著醫療費用的事情。
主治醫生擅自做主給她寬限幾天已經是最大的讓步,如果再多的寬限就算是他也難以做到,這次的電話幾乎算是最後通牒。
明天,便是最後一天了。
如果還是無法解決的話,不論她再怎麽祈求沒有用。
蘇可晴聽到身邊同事的詢問,她牽強地笑了笑對人表示無礙。她的軟弱不應該表現給他人看,隻要有一點可能性,她都必須自己去解決這件事情。
“沒事的,我自己可以解決,不用擔心。”
蘇可晴對那對自己表露擔憂的同時露出偏向溫和的笑容,卻沒有更多的話要說,把對方想要詢問的話語全部止住。
她在拒絕,拒絕著別人的幫助,原本想要詢問更多的同事猶豫片刻,還是選擇不再多問了。
——既然她不想讓人多問,不想讓人插手,那麽想必就是自己不願讓人知道的私事了。幹涉別人的私事,過於刨根問底可不是什麽好事。
於是同事便順了她的願沒有再多問,隻是好心地說道,“那今天下午還是我幫你代班吧?你應該有些事情要做。”
眾叛親離的姑娘知道這是久違的沒有任何意圖的善意,僅僅是這樣的詢問,都讓她感到有些溫暖,她咬了咬唇角,讓疼痛來壓製自己想要抽泣的情緒,她真心實意地露出笑容,然後道出了感謝的言語。
對方隻是不很在意地應了聲,便回去繼續自己的工作了。
然而該解決的問題還是要解決,就算說她的確是要去解決這件事情,她卻也沒有什麽具體的方法。
能夠快速得到錢財的辦法,合法的可沒有,而她也不可能做到。
現在沒有任何辦法的蘇可晴,到底要怎麽尋求支付醫療費的法子呢?
她思來想去,怎麽也想不到還有誰能夠幫自己,的確,和前幾天的寧蔚然說的一樣,她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身邊也沒有任何能夠幫助自己的人。
蘇可晴除了能夠自嘲一聲世態炎涼,也沒有別的辦法。她早就不是蘇大小姐,也沒有什麽資格抱怨別不願意幫助自己離開自己。
眾叛親離不就是這種說法嗎?
幫助人是情分,不幫是本分,她自己留不住所謂的朋友,眼瞎沒有一個能夠信任的人陪在身邊,這麽多年來,到底隻能說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了。
她覺得手機有些燙手,蘇可晴知道醫院的下一通電話,恐怕就是通知將父親接回家裏修養。
一想到了自己現在居住的地方,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父親跟著她住到那樣的地方去,也知道如果沒有醫院的治療,父親是難以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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