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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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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節(1/3)

簡直要把他的指骨捏碎。


謝懷真卻似毫未發覺,“阿梁隻是在氣頭上,你不要介意。我們都是兄弟。”他抱了抱文森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輕道:“在爸爸眼裏,你就是他的兒子。”


文森深深喘了口氣,仿佛不堪忍受眉間所承受的痛苦似的,閉上眼睛,用力地回手箍住了謝懷真。謝懷真靜靜任他抱了片刻,才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鬆開手,站起身來。


“阿梁下手重,你看看自己有沒有傷著。如果沒有,等會也和我們一起去看看爸爸。”


文森低下頭來盯著自己的手掌,等謝懷真的身影消失在門檻外,他才握緊雙手,把那份餘溫緊緊攢在手心裏。謝懷真的話在耳邊重又響起來,他張開口,狠狠把頭磕在地上,終於發出一聲痛楚的嘶鳴。


謝梁停在門口,點了一根煙,才朝後院走去。李從樂跟了一段,他也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一路默然。


後院的小道狹窄。李從樂原本落在謝梁身後跟著,想了想,卻又加緊幾步,並肩走在他身邊。


到了後堂門口,他突然停下步子。


有幾個醫生站在屋口守著,見到謝梁,忙低頭向他招呼:“少爺。”


謝梁問:“那臭老頭真的死了嗎?”


幾個年輕醫生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隻好尷尬對望。過了幾秒,才有一個稍微年長些的站了出來,溫聲朝謝梁道:“少爺,老爺雖然去了,但並沒有受太多苦。您放寬心。”


“怎麽死的?”


“大出血。後來突發心梗,搶救時已經來不及了。”


“嗯。”謝梁點了點頭,轉過身來,拉住李從樂的手腕:“既然是真死了,那我就不進去看了。我們走吧。”


李從樂反手握住他,“進去吧。”


“與其對著一具屍體哭來喊去,還不如快點找到那些雜碎來給他陪葬。”謝梁搖了搖頭,把李從樂拉下台階,像是逃跑一般匆匆走上了來時的路。


細微的顫唞從指尖相交處傳來。這是李從樂第一次知道,原來謝梁也會怕。


從進了議事堂起,他就已經不能自如地控製自己。那些表麵上的爭吵掩蓋了他和謝鼎榮在彼此心中的分量。謝鼎榮的死訊對他產生的影響,恐怕比他自己想象中還要大得多。


謝梁連著兩天徹夜未眠,著手查清對方的來頭。第二次襲擊謝鼎榮的人也沒有留下活口,通通被文森的手下擊斃。派人去查這些人的來曆,卻沒有本地記錄,一時查不出什麽東西。車牌是外地的,細查之下,發現隻是一塊假牌。


謝鼎榮過世的消息還沒有傳開,謝粱和幫裏的人通過氣,封住了這件事,暗地裏放出了一些假消息。但對方卻像洞悉了這一切似的,沒有絲毫動靜。


謝梁表現得莫名焦躁,似乎已經開始沉不住氣。


這件事畢竟不是那麽容易瞞住,漸漸地流言四起。兩天之後,謝梁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來處理那些令他疲於應對的試探和蜚語。他把自己弄得太過疲憊,似乎無暇注意到,還有一波更大的暗潮已經在無聲湧動。


暗潮洶湧的地方不在別處,就是文興。


謝鼎榮一死,誰都不想放過這個坐大的機會。縱然謝鼎榮死前早已留下遺囑,將文興和公司一項項分派完畢,又有誰肯老老實實地認賬?讓謝梁這個毛頭小子來接管文興,那幫輩分明白擺著的老頭子們哪裏會讓?就算人人都肯了,也還有個周懷義。


他早擺出話來:能讓他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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