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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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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節(1/3)

跟上。去鄉下問了林伯,他們沒有去過。”


謝梁眉頭緊鎖,沉吟不語。李從樂多問了幾句,才叫阿晟退下歇息。堂口裏隻餘他們兩人,沉悶得有些壓抑。李從樂低聲安慰他:“依大哥的能耐,出不了什麽事。你放心。”


謝梁道:“這件事沒那麽簡單。如果動手的不是安慶,森哥怎麽可能輕易中招?安慶跟了森哥十幾年,當中的情誼絕不是假的。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麽原因會讓他做出這種蠢事。”


李從樂將先前查出的事粗略說了一遍,謝梁略有些驚訝,卻又道:“光這一點,還不夠。”


李從樂點頭道:“我也這麽想。真正的原因,恐怕還是隻能去問安慶。”


安慶早已被人押往刑堂,謝梁起身要去親自問訊。李從樂隨他走出堂口,卻在台階前停下了腳步,“這時文興裏頭的事,我不方便再插手。你自己小心。”


謝梁拉住他的手,搖頭道:“你跟著我。”


安慶意圖不明,如今不止文森和謝懷真,文興的人都處在險境。謝梁在文興每個老人身邊都安插上了人手保護,特別交代丁磊看好李凡,這才下了刑房。


安慶被鐵鏈吊在半空,整個人已毫無生氣。李從樂走進刑房時,他卻又睜開了一條眼縫,朝他微微一笑。


嘴裂開時,口中的鮮血也隨之湧落,使那笑容顯得詭異無比。李從樂心中一涼,心知今夜大約是問不出什麽話來了。


人想求生時,才會懼怕。世上最無畏的是死人,最麻煩的就是求死的人。


身後新一輪鞭刑重又開始,安慶閉上眼,任由身體隨著鞭子的力量前後晃動。這副身軀仿佛已經失去了感知,再痛苦、再難受的法子,也不能讓他的表情有絲毫變化。


一夜的酷刑之下,果然無果。


謝梁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吩咐下邊人停了手。


“明天再問吧。”


手下人應了是,很快收拾起東西,跟著謝梁走出刑房。空蕩的密閉的房間裏隻剩安慶一人,謝梁走出幾步,特意吩咐留下來看管的幾人,“看好,不要讓他死了。”


“明白。”


到了深夜,幾個人重又進去審視。


安慶安靜地垂在空中,男人嫌惡地看了他一眼,剝光了他的衣服,確認他赤摞的身體周圍沒有任何工具,這才滿意離去。


門反鎖上,他們在四周分散開,警惕地注意著刑堂外的夜色裏有無動靜。


到後半夜,香煙的味道漸濃。


他們沒有想到,在這種安排下,安慶竟然還是死了。


沒有任何工具的他,僅用雙手就解決了自己。


沒有人知道他用那雙手在銅製手銬細小的尖刺上磨了多久。手銬銬得極緊,沒有留下一絲縫隙,細刺卡在肉裏,也沒給人留下絲毫轉動的空間。


這原本不是一樣致命的東西。


安慶卻安靜地、悄無聲息地用它擦破了皮膚,嵌入血肉,直到深至白骨。橈動脈的血應是噴湧而出,因為血跡毫無章法地濺到各處,斑斑點點,惹出一室腥味。手腕上的裂口令他的身體生生下垂了一截,手銬攪入剩下的皮肉,才將他勉強吊在半空。


在那個過程中,他應是失禁了。惡臭的空氣令人作嘔,他腳下的幾灘暗色痕跡更是渾濁不堪。


刑房裏的場麵觸目驚心。饒是那些經曆過不少生死的大漢,進門時也不由微微側目。


謝梁接到消息後勃然大怒,丟了安慶,就等於堵了一條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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