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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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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節(2/3)

勢是要親自動手了,下麵的人不敢怠慢,忙將浸濕的牛皮鞭遞上。謝梁果然上前兩步,眼也不眨地就是一鞭揮了上去。


皮鞭頂端套著尖銳的羊骨,一鞭下去,立時血光四濺。李從樂背脊一緊,溫熱的血順著皮鞭的去勢灑了一路。他剛握緊拳頭,下一鞭已挾著厲風襲來,交錯著割破了背上緊實的皮膚。羊骨割得深,血順著傷口流了滿背,不過十鞭就已煞是嚇人。


李從樂滿頭冷汗,卻仍然背脊挺直,咬著牙關一聲不吭。


寂靜的大堂裏,皮鞭劃破空氣的聲音更顯得鋒利。謝梁表情冷酷,手中的動作也像機械一般穩定,即使看上去已經無從下鞭,他揮鞭的速度也絲毫不見減慢。


謙叔皺了皺眉,正欲起身,門口忽然匆匆閃進兩個人影,落在半空中的長鞭落入了一隻瘦削又過於蒼白的手裏。


謝懷真似乎沒有注意到手心瞬間湧出的鮮血,仍舊穩穩地對著謝梁笑開,“等等再打,我來求個情。”


謝梁冷冷道:“這件事不是我說了算,當初阿樂背叛文興,老爺子們都看在眼裏。如今不按規矩處置,叫我怎麽和他們交待?”


“打成這樣,說什麽也該夠了。”謝懷真笑著鬆開鞭子,對著一幫神色明顯緩下許多的老頭求起情來:“各位老人家就當是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再和後生仔多計較。阿樂從前為文興做過多少事、拚過多少次命,老爺子們想必也沒有忘。”


老人們一時不語,神色裏卻有了默許的意思。謙叔順水推舟地起身道,“既然你開口了,就這麽辦吧。我還要趕著聽一場戲,這裏先走一步。”


其餘人也起身紛紛告辭,連原本堅持應當嚴懲李從樂的人,也隻得跟著表態作罷。


祠堂裏的人越來越少,到最後隻留他們四人。文森拍了拍李從樂的肩膀,俯身問了一句,“還能撐著?”


李從樂呸出一口血,搖頭道:“沒事。”回頭又朝謝懷真道了一聲謝,想要從地上起身,卻一時脫力,動彈不得。


謝梁丟下皮鞭,上前把他撈起,頭也不抬地對謝懷真道:“人我帶走了。”


說未說完,人卻早已跨過謝懷真,消失在門口的秋陽裏,空留他在原地搖頭苦笑。


謝懷真仍舊看著空蕩蕩地門口出神,文森走上來,語氣裏似有責備:“謝梁竟然敢對阿樂用刑,輕重上勢必自有分寸。你何必急衝衝地跑過來把他和一幫老頭子都得罪了?”


謝懷真搖頭笑道:“你看錯了。這一圈下來,我誰都可能得罪,就是不可能得罪謝梁。你以為他為什麽大老遠的要從市區繞來永青?老宅的刑堂辦起來可輕鬆不少。我看他是知道我在這裏,給我下了個套,一開場就眼巴巴地等著我來救人呢。”


文森也明白過來,“嘖”地歎了一聲,“長了十幾年,還是這麽任性。”


謝懷真意味深長地笑道:“謝梁什麽都好,可惜隻要一碰上阿樂,腦筋就轉不過來。”他平日裏總是大紅燈籠高高掛,懶得管事的性子,這次倒是難得地多教訓了幾句,“下次應該好好同他說說,人哪,不能太霸道。不是自己的東西,怎麽強求也是枉然,還不如認命了,安分過該自己的舒心日子。”


文森麵沉如水,謝懷真等著他回話,他頓了幾秒,波瀾不驚地答道:“這些話不必和我說。我年紀大了,早轉不過來了。”


謝懷真愣了一愣,不由失笑。


謝梁架著李從樂進了自己的私人公寓,接著將他甩進臥室。李從樂剛爬起來,就聽他丟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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