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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玄武危月燕(1/3)

�"�R�帆已經全部升起來了,船身前進很快,在黑暗中尚不能根據物體來進行判斷,但打在臉上的風很冷很急。


遙奚安撐著欄杆站起來,聽到身邊陸瀾複衣衫獵獵。


海麵一片寂靜,並沒有什麽東西,但她隱隱覺得……在深海處,那隻妖獸仍舊跟著他們。


這艘巨大的船就像是一個魚餌,將自己完全暴露了出來。


遙奚安抬手把落在臉側的碎發拂到耳後:“幸好,太陽就要升起來了。”


“遙姑娘,”陸瀾複忽然開口,“你後悔嗎?”


這是遙奚安曾經問過他的問題。


遙奚安笑起來,搖了搖頭:“不後悔,我來這裏是為了解開一個謎題。”


“一個關於……妖的問題。”


因傷口塗了藥,疼痛感愈加明顯,仿佛之前的痛感也全都一股腦彌補回來一樣。她小時候受傷了,會恐懼、會哭,但她師父跟她講,痛代表愈合,代表傷口在努力地好起來。


她在疼痛中清醒。


遙奚安食指輕輕叩擊欄杆,欄杆這幾天反複被海水衝刷,手感很是滑膩,她慢慢整理思緒,一麵開口道:“人類充滿了奇怪的自矜,認為自己是這世間最完美、最崇高的存在,其餘所有生靈皆應匍匐於其腳下,順從並聽命於之。但陸先生,你瞧,我們這一路走來,也遇到了許多妖,這些妖其實都比人類厲害的多,如果一定要在人和妖之間選擇一方,那麽應該是妖戰勝人類。”


“可是當下情況卻完全相反,偏僻如南淮城,妖類尚且常見,但在京都,控製極嚴,少數允許存在的妖都屬於弱小溫順的種類,大多被當做奴仆一般的存在。”


她說著,歪了歪頭:“你不覺得奇怪嗎?”


陸瀾複懂她的意思,問道:“你覺得發生過什麽事情,致使妖的勢力被大量削弱?”


遙奚安笑起來,她微微仰頭,懶散地伸了個懶腰:“有一年我路過朝歌,那裏有一片山,在我去前兩日恰逢暴雨,山水暴出。就在那裏,我發現了一塊衝刷出的石碑,大概是某個已經完全消失了蹤跡的鎮子的縣誌。”


“上麵的字與我們現在常用的並不完全相同,我勉強看出其中幾句的意思,記載的是某年某月某日,按照慣例獻上童男童女若個,以換取名為貓又的妖的不予侵犯的承諾。”


“若這縣誌是真的,”遙奚安譏誚地翹了翹嘴角,“那和如今景象可真是大不相同了。”


陸瀾複對她這種猜測沒有表示出不讚同或是不相信,他隻是淡定問道:“這與雲水逢有什麽相幹?”


遙奚安回頭看了一眼海麵,像是透過深海看到了潛藏其中,默默跟著他們時刻準備將他們完全攪碎的那隻妖獸,大概覺得眼下場景並不適合將這個故事完全講完,因此想了想,才回答道:“我師父說過,世上最厲害的術士,並不在於三大家族中,而在於姬家一脈。”


“呂祝已經算是三大家族中級別很高的人物,但是他所要達到的,皆要靠外物,師父說姬家的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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