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4)
塊,然後才坐到了火車站那個工作人員的車後座上,五個人四倆車順著鐵路邊的小道往前騎。
騎了一個小時,天完全黑了,還好那個工作人員有準備,摸了兩支手電出來,最前麵車頭上綁一個,最後麵的也綁一個,勉強照著路。
有軍列“轟轟轟”地反方向開過去,看到軍列,幾個人心裏又有了點幹勁,撐著不休息,一直不停的騎。
那兩個農民工人很不錯,看那個工作人員越騎越慢,提出大家一起載那女人,於是說好了,一人載她半小時,又弄得她連連道謝。
張恕看著年紀小,但他是個帶後勁的,因此也沒推脫。
Z省這地方山多,城鎮少,路上黑黝黝的幾乎見不到燈光,進了隧洞,自行車鉸鏈的聲音聽起來都挺滲人的。
這女的為了排解恐怖情緒,開始自我介紹,她也姓張,叫張娟,工作人員姓王,叫王恒生,做的鐵路維護,那兩個農民工是兄弟倆,姓朱,大哥叫朱建軍,他弟叫朱建民,在G省九建工地上幹活。
幾個男的本來想說疫情,張娟不樂意,又說又唱的,唱的歌還很好聽,別說,幾個人的心情真的好起來些。騎了大半夜,到晚上十點,路過一個村鎮,沒站,但是鐵道邊開著一個小雜貨店。
他們不約而同把身上的錢幾乎都拿了出來,把能買的礦泉水、巧克力等等,包括薯片那些零食都買了,好幾袋掛在籠頭上。
雜貨店裏的女人說火車開過去十幾分鍾,他們急忙又上路。
到晚上十一點,路過一個叫MW的地方,不是乘客用的車站,停著好多拉煤的火車,幾百盞大燈照得一片明晃晃的,但就是沒幾個人。
張恕隻在兩個倉庫之間的地方,看見幾個人圍成一圈蹲在地上,聽到他們的聲音,有人站起來,搖搖晃晃地朝外邊走。
朱建軍揚聲喊了兩嗓子,對方不回答,張娟慌得亂叫:“快走!是被感染的!!”
幾個男人也滲得慌,趕緊幾腳,出了那才慢下來,回口氣。
張恕憋不住問:“不是說這邊沒有嗎?”
張娟說:“騙人的!新聞上稿子都是早就寫好的!!”
她絮絮叨叨的,笑話不說了,歌也不唱了,開始講這次疫情。
其實早就出現了,都被瞞報,然後在醫院那些地方大規模爆發出來,瞞不下去了,才開始報導,但是到了這會,傳播太快,已經控製不了了,短短幾天時間,疫區就以每天幾百公裏的速度擴大。
張恕的老爸肺癌,住院住了好幾個月了,張恕忙打老媽電話,沒人接,又打給姑媽、姨媽其他親戚,都沒人接,最後,打到表弟那去,終於有人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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