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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穴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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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2/3)

在他位置上的一個小青年叫開,張恕感激地把買的東西放桌上,請他一起吃。


硬座車廂,買得起盒飯的人沒幾個,都是錢得摳著使的窮人,張恕拿串串和饅頭請人倒是磕磣不到哪去。


大叔恐怕也餓了,猶豫了一下,張恕幹脆掏出兩個饅頭遞過去,大叔接了,轉身從座位下的塑料袋裏拿出兩個快被壓扁的煮雞蛋,給了張恕一個。


張恕笑笑,接過來,一起分享了一頓不怎麽樣的夜宵,兩人就算有點交情了。


硬座車廂晚上沒熄燈這一說,乘客多了,乘務員還會隔半小時就來回走一趟,把睡著的人叫醒——免得睡死了被偷財物。


窗外黑漆漆的,沒有什麽可看,又不好盯著對麵兩個女的看,張恕隻好低著頭,翻弄手機。


靠窗那大叔伸胳膊拐拐張恕:“我姓謝,小兄弟你呢?”


“張,張恕。”


“謝高文,認識的叫聲老謝,小張啊!你還是學生吧?”


張恕點頭:“剛去學校軍訓完,還沒上課,我爸病危,家裏叫我回去。”


謝高文說:“哎!你才那麽大點,你爸也挺年輕的吧?啥病啊?”


張恕平時挺反感人刨根問底,可是這一路他每次跑下去,謝高文都幫他看著座,有時候兩個人都下去了,上來被人占了位置,有謝高文在,座位也要得回來,出於感激,張恕點頭:“我爸五十二歲,抽煙抽多了,肺癌。”


謝高文一臉同情地說:“造孽啊!造孽啊!比我還小幾歲。”


張恕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好又去擺弄手機。


謝高文沉默了會說:“剛剛站台上斃了個人。”


張恕差點以為聽錯了,抬頭看過去,謝高文看著窗外,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跟他說話。


“我在P市的時候就見過那樣的,走路搖搖晃晃,逮人就咬,不知道染了什麽毛病……不能治嗎?怎麽一槍就把人給嘣了……”


張恕聽謝高文形容的,怎麽那麽像喪屍呢?


“瘋子吧?有些精神分裂症發起病就砍人,把自家人全殺光的也有。”


謝高文轉過頭,一臉驚訝:“真的!?”


張恕點頭:“不發病的時候看著挺正常的,可是一發病就不得了,我看過好幾個這樣的新聞,病人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麽。”


謝高文好像被嚇到,沒有再來跟張恕說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趟列車不知道為了什麽,不靠站停得挺多的,有時候還一停兩、三個小時,等錯車,真到了站反而不怎麽停,呼嘯著就過去了。


晚上不明顯,到了早上,已經進了G省,乘務員一節車廂一節車廂地灑醋,水箱供應的也變成了藥水,這還不算什麽,有些站台上站了部隊,荷槍實彈的,看著就很森嚴。


乘務員被惶惶不安的乘客攔下來問,才透露了點內情出來。


除了已經售出的車票,火車站已經不售票了,而且連沒發出的列車也都停運了,路上常常停下等錯車是因為讓軍列,據說疫情在沿海省份爆發得很厲害,具體是個啥疫情,新聞上沒給定義,誰也不知道。


G省的人口密度不大,但因為局部靠海,疫情也很重。


車上的人進站時都量過體溫,體溫正常的才讓上來了,還算好,聽說內陸邊疆幾個省疫情最少,好多人想扒火車過去,還有火車站被憤怒的民眾衝擊過,所以基本所有車站都有軍警維持秩序。


大部分人聽了以後慶幸起來,這車就是開往內陸一個高原省份的。


張恕卻高興不起來:什麽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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