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1/4)

個凡人？連妳也不能阻？」

「……為何非阻不可呢？」孟婆不急不徐地說出這麽一句，螓首這時才仰了起來。

冥宵彷佛被問住，停了一瞬才回答。「姥姥，仙凡之隔何其之大妳並非不知，更何況龍煜會如此執著於那個凡人，妳怎知那是他之前的遺憾所造就的執念，或是真心愛著那個凡人？」

「不論龍煜心中做何感想，臣很真切的感受到他對那女子的感情，絕沒有半點虛假。」

「所以呢？姥姥，本王想聽妳的打算。」

孟婆眸心輕轉，斟酌一會兒才發話。「說打算不敢，隻是臣這幾日與龍煜相處，也知了些他性子。若是一味的駁他意，他隻會更倔，依微臣淺見……還是順了龍煜之意，讓他平順的與凡人女子度過一生，待他了卻心願，也許他就能放手不再那麽執著。」

冥宵聞言，半刻沒有說話，像是在思量些什麽，忽然，沉歎了口氣，臉色凝重。「……平順的過完一生嗎……隻怕是晚了，姥姥。」

晚了？什麽意思……

心口滑過一道不安的感受，孟婆卻是不露麵色，仍是一臉淡漠。「臣愚昧，不懂王上此言何意？」

「還記得妳以不食肉做為替忘川靈魂祈願的事嗎？」冥宵背過手，麵色有些凝重。

孟婆聽聞，臉色倏地一白，呼吸在瞬間窒了她一口。

「難道是──」

「對。忘川內的魂靈因為此事而朝夏河村下了詛咒，如今誰也不能阻了。」

「怎麽會……」孟婆低語細喃，不敢想象若是龍煜知道會如何？

她竟是心頭一片發怵。

「詛咒是一場漫天覆地的瘟疫。已由村民每日所捕獲的魚貨散布出去，不出三個月，瘟疫就會擴大蔓延，很有可能威脅凡間重鎮造成更大的死傷──所以本王已擬對策，這幾日就會興起一場洪水，覆去夏河村，阻擋災情。」冥宵一字一句說的慢，也因如此，才都字字句句敲進孟婆心尖，腦海除了空白，便是龍煜傷心失意的麵龐。

「難道沒有別的法子了？」她整個人已經空然，就算不是為龍煜，一下子要死去這麽多人──她也不忍。

冥宵同情地瞥她一眼，轉過了身子。「姥姥，本王知妳心慈，但此事非同小可，想必妳也明了。」

孟婆默然。

是。她知道如果阻止夏河村覆滅會如何。

如果她因為這一時的心軟阻止，到時會牽連更多無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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