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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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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節(1/3)

!我以為、我以為姊姊隻是不敢吃,所以才說茹素──」


龍煜的態度讓采兒陡地不安了起來。


不知為何,她竟覺得她會失去他。


「采兒!」聽完她的理由抑或說是借口,龍煜沉聲一喝,為自己的疏忽和自己對她過分的相信感到懊悔。「妳可知道妳這般自以為是害慘了姊姊?誠心禮佛之人茹素,妳卻這樣對她,妳可知妳是害姊姊破戒?」


「我……」采兒頓時聲音小了起來,張口好半晌,卻是說不出一句什麽。


龍煜痛心地閉了閉眼,一會才又說:「……姊姊茹素不能吃肉,除了是禮佛之外,也是她本身吃不得肉。因妳一事,姊姊的身子更加不能預料……」


「阿、阿煜……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想道歉,卻被他一個抬手止住。


無邊的恐慌失措將她整個人包覆,她已不知該如何說話,隻是愣愣的聽著話。


看著他。


即將要失去的他。


「等姊姊回來,再議此事吧。我將姊姊留在醫館,這幾天我會守在那,等到姊姊身子穩定才會回來。這期間,就不用擔心我們了。」然後,他轉身走往門口。


踏出屋子前一刻,他停了下,又道:「我也會跟村子裏的人說一聲的。」


沒有回頭,龍煜一步又一步走了出去。


采兒沒有出聲挽留,隻是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在他離開她視線那刻,采兒再忍不住,哀傷地蹲了下來,將額抵在膝上,蜷起身子──


哭了。


九章《上》


孟婆莊


冥媱仍是守在外頭,緊掩的門扉從闔上那刻開始,直到龍煜離去至今──仍是未開。


「姥姥、姥姥,妳可要沒事才好。」冥媱雙手合十交握,祈禱似的低喃聲聲。


「九公主,姥姥可還好?」身後是整身綠意的鬼差旬童,接獲冥媱的旨意,前去調派接替絳娘和自己差事的人選。


冥媱回過頭,表情凝重地朝他搖首。「不知現在情況如何,都一個時辰了……」


「姥姥這是怎麽了呢,明知不能食肉,怎會破了戒?」旬童聞言也是一副懊惱的模樣,撓了撓頭後脫口而出。


「姥姥本身也不知道的,是誤食了。」從龍煜對絳娘的那番解釋,她想事情應該與她的猜想無異。


「誤食?欸,這可是大事啊!人間是誰負責姥姥的膳食的,怎麽這樣不經心!」旬童一驚,語氣激動了起來,坦護姥姥的心意可見一斑。


冥媱淡瞥他一眼,頓時旬童覺得自己的激動倒不像那麽一回事,好似有一桶冷水嘩啦啦地淋在他頭上。


冷了。


「人間不似黃泉,姥姥在人間的身分隻是平民,又怎能差使丫頭?更何況,那些丫頭也未必會似我們這般待姥姥。」


旬童想了想,抓了抓發量稀薄的頭頂,「也是。可是此趟在人間陪著姥姥的,不是還有那太子殿下麽?」


「是我失職了。」龍煜不知道何時到來,旬童話一落,不過也半晌工夫,隨後便出現了這麽一句。


冥媱和旬童突地一驚,旬童整個慘綠的身體被這一嚇變得更加深沉,嘴巴開開合合好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


是要道歉還是要指責?唉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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