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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碧水凝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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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2/3)

愁失守,此時文武皆垂首。


何事文武立朝綱,不及閨中林四娘?


我為四娘長歎息,歌成餘意尚傍徨!


連天子都驚慌發愁,文武百官皆沒有辦法,惟獨林四娘英勇殺敵,不卑不亢。而且還明著罵滿朝文武都不如一個閨閣女兒家。這樣的詩詞若不被稱作反詩,那史上哪裏還會有‘文字獄’之說?


黛玉當日一聽詞句,便滿心惶惶不安,曾勸說賈母提醒賈政,這樣的詩在家裏做著玩兒也就罷了,萬不可拿出去四處宣揚。可偏偏當日被王夫人譏諷嘲笑,賈母也沒有在意。偏偏當初賈政集結眾人作此姽嫿詩原就是想為寶玉謀個出路。


不想卻因此事,而引發了後來的非議,再加上平日裏不知收斂做下的那些禍事一並給抖摟出來,哪裏是靠的一個後妃便能支撐的住的?


水溶自被太子點了差事,每日一清早上朝後,便去會同大理寺審理寧榮二府造反一案。雖然造反之事沒有多少眉目,但原來那些包攬訴訟,欺壓良善,強搶財物,逼死人命,放高利貸,外人虧空,私通外官,圖謀不軌等一係列罪名皆查有實證。


水溶少不得把這些東西會同大理寺卿一起呈報太子,然太子亦不發落,隻叫大理寺把人犯看押在牢裏,並把寶玉和鳳姐兒兩個重犯一起關在獄神廟,等皇上龍體聖安之後,在做定奪。


如此一來,這件事便拖到了年底。


水溶因查辦此案兢兢業業,深得太子的欣賞,年關將至,朝中各官府衙門皆封了官印,停止辦差,往年時有皇上帶領皇室宗親及文武大臣祭天拜地,上告祖宗,下慰百姓。然今年皇上身子不好,太子領政,丞相監國,這些繁文縟節也隻得罷了。隻有太子帶著眾人去天壇祭天,歸來之後便把文武重臣都放了年假,各自在家置辦年酒,索性連禦賜年宴都免了。


水溶樂得清閑,自放假後便每日在家,約了梅瑜澤來賞梅對弈,吟詩作曲,倒也自在。


黛玉每日都在竹影閣休養,一應茶飯藥餌,皆是十二分的精致。就連平時吃粥用的小菜,也都是淮揚風味,每日見了,便都會哀傷一回。總有一點,無論一邊伺候的盧嬤嬤和筍兒如何勸說,黛玉隻是一句話都不說。每日除了默默流淚之外,便是愣神發呆。晚上睡下之後,總也是長籲短歎許久才能入睡。睡夢中亦經常驚醒,醒來時淚濕枕邊,哽咽難語,必得再哭上半個時辰方才漸漸安靜。


這晚水溶跟往常一樣,送走了梅瑜澤後,屏退家人獨步行來,至竹影閣外,瞧著裏麵黑洞洞的窗口站了一會兒,知道黛玉已經睡下,盧嬤嬤和兩個丫頭也睡了,便不再驚擾。


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是這樣,半夜三更四更的天過來,正是黛玉剛剛睡下的時候,站一會子就走,走時差不多四更半或者五更天,黛玉也必然醒來的時候。所以水溶並不知道,每晚黛玉隻是能睡那短短的一會兒。正是他夜半守候的時候。


眼看著過了四更天,水溶正要轉身離開,卻忽然見那屋子裏的燈光亮了起來。他心中一暖,便止住了腳步,看著窗戶紙上晃動的人影,知道是筍兒在來回的倒茶。暗夜裏冰冷的眸子變得溫和起來,似乎黎明前那一絲曙光。


筍兒寬慰著黛玉又朦朧睡下,自己原是要出來走動,所以披上大毛衣裳出了院門。卻瞧見水溶呆呆的站在那裏,天邊一彎西沉的殘月,勾畫出他挺拔的背影,鴉青色的黑貂大氅一直裹道腳踝,寒風吹來,厚重的衣服也飄飄蕩蕩的,如魅影一般冰冷的叫人害怕卻又不舍。


筍兒丫頭是北靜王府的家生奴才,父親當年跟著老王爺征戰死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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