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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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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節(3/3)

姑,日間已就陪著一位夫人、小姐,晚來伴寢,是不必說。其內婦人之中,有些貞烈性的,也隻插翅難飛,沒奈何,吃這一番虧苦,已是打個悶將,下次決不再來,惟恐玷了聲名,到底不敢在丈夫跟前說出,那為丈夫的也到底再悟不透。及至那等好淫的婦人,或是久曠的孤孀,自從吃著這般滋味,已後竟把尼庵認為樂地,遭遭念佛,日日來歇,與和尚們弄出妊孕,倒對丈夫說是佛力浩大,保佑我出喜了。你道那班為父為夫的,若能知些風聲,豈不活活羞殺?故此在下說,極可惡是那關門的尼姑哩。”


都氏道:“熊老伯為何曉得許多委曲;難道果有這們事體?”熊老道:“這些事,是我們明理的方才曉得,那仕途贓坯與那民間俗子,誰知這段緣故!”成[王圭]道:“仕途上那班狗男女等,他這樣才叫做男盜女娼。但是那為尼的,舍己之田而肯使耘人之田,恐亦無此不妒之尼?”熊老道:“員外執見甚腐。他做佛會,一月不過十次,其餘日子,俱是尼姑獨占。況且那等來從帳的婦人,吃著這般美味,回家罄其所有將來布施,正叫做酒池肉林、色淵財藪,豈不是普利道場、無遮大會?”成公成婆不覺大笑,熊二娘合掌道:“阿彌陀佛,孩兒未有片香及於佛門,爹爹恁般謗佛,皆是兒之罪也。”熊老臉紅道:“這是因話說話,有甚罪果?”成[王圭]道:“閑事休題。老丈洞察其中之利弊,必能悉知其中之真偽。趁早定奪一處,以便擇日行事。”熊老道:“若要假至誠的,倒也頗有;若要真誠去處,其實罕有。隻聞西湖南山有一所小小茅庵,不多幾眾尼僧,自耕自食,不善扳緣,奉侍一尊古佛,卻是石頭鑿成,因此叫做石佛庵。庵裏住持法名妙音,此尼年過六旬,頗有德行。


隻怕山路崎嶇,來往不便。我兒可也中意否?”二娘道:“兒所嫌者,正是近城市的去處。那深山僻塢,正好修行、念佛的妙境。隻待員外去看一遭,便知端的。”%思%兔%網%


熊陰陽歸家,說與妻子知道,熊媽媽亦不相阻。次日,熊老邀同成[王圭],竟去石佛庵隨喜。行走之間,已是本庵門首。但見:


石徑逶迤,溪流曲折。老椏樹鳴幾般古怪幽禽;峻峰巔結無數綿纏藤葛。不聞雞犬,惟餘隱隱鍾聲;未見茅籬,隻有微微煙火。白雲籠禪宇,紫竹陰森護梵官。


二人抄轉竹籬,又渡過一條獨木板橋,來到庵前。見一個粗醜老尼出來汲水,二人打個問訊道:“妙音師父在家麽?”老尼答道:“家師禮懺方完,正是止靜時候。善人方丈請坐,待小尼通報,以便相迎。”熊老道:“你隻對妙音師父說,就是城中做陰陽生的熊老爹,見他有話。”老尼道:“我道有些麵善,原來就是熊先生。多時不見,便不認得了。此位員外上姓?”熊老道:“便是我家前街開解庫的成員外,你難道也不曉得?”老尼道:“哦,是了,我記得十來年前,跟隨家師同化月米,正來到你們前街一所解庫裏募化,想就是這位員外,將些錢米出來,隻見一位長長大大的院君,虎也似的罵將出來,把這員外拖翻進去。驚得我師徒走也不迭,正不知甚麽緣故。敢問員外,可是令堂太夫人麽?”成[王圭]道:“惶愧!便是我家老妻。常是如此,那裏作得正經!”老尼道:“怪得恁般後生,我道這院君那得偌大兒子。二位坐下,待我喚師父來。”妙音聞知,即忙出迎,叫備茶飯。二人把所事從頭說了一遍,妙音不勝之喜,更聞有田賠堂,豈不中意?滿麵堆笑道:“怪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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