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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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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節(3/3)

王圭]道:“二公何來?”


二人道:“小弟是胡爺人役,適因貴訟在於敝關,特來請教。”成[王圭]道:“失敬了,就是胡爺老牌,請坐,請坐。適才多蒙扶持,感激得緊。”便忍疼走入庫房,稱了那行杖的舊規,遞與二人道:“少刻晚堂,還要扶持。這裏薄敬,原是適才講過的。”又將一個小封遞出,道:“這是小東,不及奉陪。”田仲道:“員外府上不敢計論,但是我們那水兒十分利害,好歹專會辯駁。適間小弟們擔下若幹於己,不好說得,還求增些。”成[王圭]也不吝嗇,又添上一個包兒,道:“老牌,小弟雖是沒要緊官司,你老爺盡是混賬,晚堂又要討審,東扯西拽,聽三不聽四,如何和他纏得清?”白七道:“員外千金之軀,若聽小弟愚見,管取沒事。”成[王圭]道:“正要請教。”白七道:“員外假印一事,在兩小弟其實曉得無辜,那做官的人,捉得封皮當信讀,那裏顧你死活?晚上吃些濃血回來,一味隻曉要錢,問起情由,管你橫直落得苦,又吃了,事又不濟。不若趁早通股線兒,遞張息詞罷。”成[王圭]道:“小弟巴不得息訟。若可具得息詞,一憑上裁。”周智道:“你又來差了。鬥毆官司,遞得和息。這是沒頭事體,叫做渾場濁務,有些甚麽清頭?見你去遞息訟,一發拿班做勢,與他怎地開交?不若說出實情,大家吃打罷。”成[王圭]道:“阿弟說那裏話來!這雖是我那老咬蛆不是,我若說出情由,不惟損卻他的麵皮,就是我麵上也不好看。倘是要罰些錢糧,也說不得;若再要打,其實難熬。”周智道:“阿兄上又怕官,下又懼內,又要惜臉皮,又怕拷打,叫我也難。”田促道:“二位員外都不必慌,古人說得好:‘天大官司,磨大銀子。’成員外巨萬家計,拚得用些銀子,怕有何事做不出來?正是錢可通神,有錢使得鬼挑擔。肯用小弟見識,真是十全。目今水兒不長進,隻好的是此道,由你貼骨疔瘡的人情分上,枉自費了幾名水手,隻當得鬼門上占卦,就是敝衙門,也有為事的,費盡了周折,一毫也不濟,空空的錯走了路頭。隻是那個穩徑,由你殺了他的爺娘,也隻當置之不理。”白七道:“莫非就是老錢的話頭麽?”田仲道:“著了。”成[王圭]道:“那個老錢?”田仲道:“敝衙有個錢先生,名喚錢通,與水兒十分相得。由你大小事體,沒他不說話,凡百過龍等樣,一發倩熟。員外既要事完,何不央求老錢?將些銀子,叫做著肉篩,那時舊規到手,兩下預先說明,然後具上息詞,包得放心沒事。難道兩小弟,倒不於中效勞?”


周智道:“莫非就是做上房的錢若舟麽?”田仲道:“員外,你怎也熟他?”周智道:“怎麽不曉得?錢若舟與我也非一日相處。前番偶因舍親有些小事在於貴衙,小弟適與其事,作承他趁了一塊銀子,至今感念著我。目今既是他們當道,不打緊。”田仲道:“如此一發著卦。兩小弟就此告退,少刻衙門前再會。”都氏挨著兩個公人離家,便走出道:“嗬嗬,老賊們,計較到好,隻要尋著甚麽錢通,著肉送些銀子以為了事,終不然少得老娘落地,那時禍福總還出在老娘口裏,由你踢天弄井,也須打斷狗筋。”成[王圭]道:“院君,依你這等說來,真要和我釘對到底,難道你還恨氣不消?”都氏道:“我到本等恕得你過,隻記你那些威風,卻饒不過哩。”周智道:“小子不合多管閑事,今已吃下官棒,於老嫂盡為得彩。尚且必要與員外釘對到底,恐做溝中翻載,反為不利。莫若趁這機會遞張和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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