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哪有當真的女兒,不聲不響地就離家出走?”
簡悄忍住奪眶的淚水,竭力平靜地回:“我以為您不會原諒我了。”
“父女間哪有隔夜的仇?你都這麽大了,爸爸難道還能逼著你嫁給你不喜歡的人?丫頭啊,今天是你的生日,爸爸在凱悅給你定了位置,我們父女好好地說說話,不管之前發生什麽事,都讓它一筆勾銷好不好?”
好,哪裏不好呢?她隻有一個爸爸,縱然當年他破口大罵,聲稱她丟盡他的臉麵,永遠沒有她這個女兒,她到底也就剩下他這麽一個至親的人。
匆匆梳洗,途中接到孫曼約她慶生的電話,得知她的行蹤,狐疑地說:“你爸爸這時候找到你,你不覺得可疑?”
簡悄倒是一愣,散漫地笑笑:“有什麽可疑的,怎麽看,都應該是我去巴結他謀奪財產比較符合劇情需要。”
“悄悄,我沒有想貶低你爸爸的意!
“錢冰,萬黎曉。咦,新娘的名字很特別哦,而且看著還有點眼熟。”仲恬恬揉揉鼻子,“好奇怪,難道我見過她?”
簡悄有如五雷轟頂,兩張神情氣質有點相似的臉龐頃刻間重疊,生出太多的回憶。
她微微冷笑,原來這才是真相。
這就是他出現在她麵前的真正原因。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人一生總有一些是你明知不應該卻也任性妄為去做的事。
那些事時過境遷往往會教人悔不當初,而在當時卻是執著地義無反顧。
血淋淋的教訓,饒是誰都躲不過。
那封裝幀精美的喜帖已被簡悄揉捏得不成形狀,基本上她相信萬黎曉不會樂意她出現在自己的婚禮上,作為最直白的提醒自己不愉快回憶的武器。
可是那樣俊朗的眉眼,那永遠微笑著令人如沐春風的完美臉龐什麽時候起她竟然沒有辦法回憶?她曾依偎那寬闊的胸膛哭泣,她曾因他的柔語寬慰而溫暖,她曾因他而有了重新生活的勇氣,也曾因為他山窮水盡,連稀薄的希望都看不到。
她以為這一生都不會再見到他,哪怕僅僅是一張照片,一個靜止的表情。
站在熙熙攘攘的馬路上,心卻像被洗劫一空般,空空蕩蕩的。耳邊喧鬧的聲響再不能留下絲毫的痕跡。
簡悄沿著馬路漫無目的地走,渾然不覺不遠處有輛黑色的車以龜速跟在她身後。
最終停在一間溫暖明亮的咖啡廳前,名字叫聽語。
說是咖啡廳也不盡然。
如果說別的咖啡廳賣的是咖啡和茶點,那麽這裏出售的是老板娘的時間。
簡悄曾在電視和雜誌上見過那個女人,舉手投足間有股淡定寧和的自若氣息,那是歲月緩緩沉澱下的圓融通達,那是塵埃不染的智慧明媚。
她欣賞那樣的光華,足能使紅塵裏漸漸迷失的心找回最初的溫暖堅定。
坐下來胡亂點了餐,一個人安安靜靜聽著音樂,看著孔靜殊與人傾談時柔美的側臉。
很多時候突如其來的鎮痛隻是下意識地應激,再不能代表全部。
吃完東西索性坐在吧台區,孔靜殊結束長談後回到吧台開始調酒。沒有華麗的動作,行雲流水般的輕柔優雅,看得人身心舒暢。
仿佛瞥到簡悄在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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