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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你是我最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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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節(2/3)

扭過頭去,不肯看鏡中自己紅腫的臉,他伸手硬把她的臉扳過來,觸到她的腫痛之處,她疼得皺起眉頭來。


不知什麽時候,他的唇已經落在她緊緊蹙起的眉峰上,那樣溫暖,那樣繾綣,那樣帶著遲疑的驚寵和愛憐。她的身子猛然一顫,像是被這個吻給嚇著了,她轉身要跑,聶宇晟已經抓住了她,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要有多久的思念,要有多久的渴望,隔了七年之久,時光已經成了一條無法逾越的河,他們隔著命運湍急的河水,眼睜睜地看著對岸的對方,越走越遠。是無法戒掉的毒,是不能割舍的痛,隔了七年重新擁抱這個女人,聶宇晟才真正知道,有一種愛它不會因為時間改變,有一種愛它反而會越掙紮越深刻。


談靜在哭,她伸手摸索著他頸後那根紅繩,在一起的最後一年是他的本命年,她編了一根紅繩係在他的脖子上,不許他摘下來。他說我一輩子也不會摘下來,除非等到三十六歲,你再編一根給我換。現在這根紅繩褪色了,原來豔麗的朱砂色,褪成了淡淡的褐粉,可是心裏的那根繩索,卻一直牢牢地在那裏,係著她的心,係著她所有的牽掛。她曾經用整個青春愛過的男人啊,隔了這麽多年,當他重新用力抱緊她,當他重新深深吻著她的時候,她知道,原來心底的愛,一點也沒有褪色。


她的聶宇晟,在這一刹那,就像十餘年前那個踏著落花而來的少年,重新劈開時空的阻隔,再次親吻著她,就像所有的往事重新來過,就像他們從來不曾分離,就像生命中最契合自己的一部分,就像最初失去的那一半靈魂,重新找了回來。


那樣令她難過,她哭得抬不起頭,他抱著她在狹小的空間裏,像哄一個小孩子,不知要怎麽樣抱著她才好。她抓著他脖子後麵紅繩的那個結,隻是號啕大哭。這麽多年來,她受過那樣多的委屈,這麽多年來,她吃過那樣多的苦,一切的一切,她都沒有想過,再重新遇上聶宇晟。


很多次她都騙自己,聶宇晟不會再回來了,就算他回來,他也早就將自己恨之入骨。斬斷了心裏最後一絲僥幸,她反而會覺得好過一些。可是命運偏偏不放過她,不論她怎麽掙紮,就像落入蛛網的蟲蟻,隻會越陷越深,隻會把自己束縛得越來越緊。


夠了吧,到現在也夠了吧?她受過的一切,就算當年的事真的有報應,那麽就報應到她身上好了。她苦苦熬了這麽久,夠了吧!她哭著仰起臉來吻著聶宇晟,吻著他青腫的下巴,吻著他的嘴角,吻著他的眼睛……她曾經多麽想念他,多麽想念這個臉龐,哪怕就是在夢裏,他也不曾這樣清晰過。


就讓她縱容自己這麽一會兒吧,就讓她沉溺這麽一會兒吧,就算是飲鴆止渴,她也在所不惜。


在最意亂情迷的那一刹那,風吹起百葉簾,打在窗台的邊緣,正好磕在那碟清水養的豆苗的碟子上,“啪”地一聲,聶宇晟突然清醒過來,談靜也抬起頭來,看到了那碟豆芽,還有他眼底抹不去的悲傷。什麽時候他也習慣了在窗台上放一碟豆子?等著豆子慢慢地發芽,而曾經守候的那個人,卻永遠也不會回來了。聶宇晟的目光從那碟豆芽上,重新移回談靜的臉上,她還怔怔地看著他,他下巴的傷處隱隱作痛,那是孫誌軍撞的,談靜已經結婚了,她嫁給別人了。即使豆子發了芽,即使豆苗一寸一寸地長出來,她也永遠不會回來了-奜繁棆潭。


他衝進自己的臥室,“砰”一聲鎖上門,就像屋子外麵不是談靜而是什麽洪水猛獸。他靠在門上,難過地閉上眼睛,七年時間,改變了一切。他早就已經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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