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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你是我最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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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2/3)

跟她說再見,再見,不,永世不見。今天的這一麵已經是純屬多餘,今生今世她都不想再見到她,想必他亦如此。


她一直走到樓道裏才覺得手心是潮的,背心裏也是涔涔的冷汗。她抱著那袋桃子,像抱著什麽寶貝,在漆黑的樓梯間裏一步步摸索著朝上走,唯恐驚醒了什麽似的。


原來——原來已經七年了。


她過得並不好,正如了他的意。她也並沒有撒謊,不過剛剛她邀他上來的時候,心裏還真有點怕他當真上來,那時候她可真不知道該如何收拾殘局……當她摸出鑰匙開門的時候,聽見客廳裏嘩啦啦一陣響,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落下來。她一腳踏進黑暗裏,孫誌軍果然已經下班回來了,不過跟往常一樣,喝得爛醉。沒有開燈她也能聞見他身上的酒臭煙臭,她在那裏停了一停,仿佛是積蓄了一點力氣,伸手摸索著開關,把燈打開了。


孫誌軍吐了一屋子,她把窗子打開透氣,去廚房鏟了煤灰來清掃穢物。本來家家戶戶都燒天然氣了,但她跟開電梯的王大姐討了不少煤窩煤灰,王大姐就住在車棚旁的小平房裏,沒有天然氣,日子過得十分儉省,平常還燒蜂窩煤。她討煤渣,就是因為孫誌軍每次喝醉了就吐一地。談靜很利索地收拾完屋子,然後打了一盆溫水來給孫誌軍擦臉,毛巾剛碰到他臉上,他就一胳膊拐過來,胳膊肘正巧撞在她鼻梁上,撞得她腦袋一懵,整個人都往後一仰,倒坐在了地上。


鼻子開始流鼻血了,她隨手拿起卷筒紙,揪了點紙卷成一團塞上,然後繼續給孫誌軍擦臉,擦胳膊。溫熱的鼻血慢慢浸潤了紙卷,她低頭擰毛巾的時候,一滴一滴就落在了臉盆裏,血絲化成細縷,沒一會兒就散入水間,再不見了。她去換了一盆水來,這時候孫誌軍倒乖起來,像個大嬰兒,由著她擺弄。她幫他擦洗完,又替他脫下腳上的鞋,換了毛巾替他擦腳。看他橫躺在沙發上,知道自己沒辦法把他弄到床上去,於是從臥室拿了床毛巾被出來,給他搭上,讓他好好睡。


忙完這些,劉海已經被汗濡濕,緊貼在腦門上。她拿了睡衣去洗澡,洗完澡出來再洗衣服。孫誌軍的牛仔褲又厚又重,隻能用刷子刷,她隻差又忙出一身汗,最後端著盆子去陽台晾衣服,陽台上夜風十分清涼,她忍不住就站了一會兒。


隻那麽一小會兒,就足夠想起很多的事,人在極度疲勞和極度困頓的時候,總是會回憶自己最好最幸福的時光。這種回憶太奢侈了,她靠在紗門上,遠近都是人家,星星點點的萬家燈火,遙遠的車聲傳來,就像是另一個世界。今天聶宇晟的出現還是打亂了她,她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心如死水了,但他為什麽還要斬盡殺絕?


幸好她已經結婚了,她從來沒有這樣慶幸過,但內心深處有小小的惶恐聲音。其實沒結婚又能怎麽樣呢?他們相互之間的怨毒已經深刻入骨,聶宇晟說過:談靜你以為這算完了嗎?早著呢,不讓你身敗名裂,我絕不會放過你。


身敗名裂算什麽,比身敗名裂痛苦一千倍一萬倍的她都受過來了。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最後是怎麽熬過來的,幸好已經全都過去了。-思-兔-網-


第二天早上她起來的時候,孫誌軍的酒已經醒了。他已經上班去了。她有時上早班有時上晚班,而他也是有時白班有時夜班,兩個人常常見不著麵,見著了也說不著話。孫誌軍一下班就和同事去小館子喝酒,不喝到醉醺醺絕不會回來。起初她還勸,畢竟喝酒傷身。後來有一次她勸得久了點,他一拳頭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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