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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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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節(1/3)

晴翠正領他過來,我先去看阿連。”


到了許璉屋外許璟心口周圍還是隱隱作痛,深吸口氣走進去,瞥到許璉的臉後連退數步,那痛處痛意漫到全身,雪上加霜般仿佛連呼吸也不能了。


痛到極處一路上混沌的腦子倒有了幾絲清明,許璟上前拉住跪坐在許璉榻前的何戎,聲音咽在喉嚨深處,破碎成一個個無意義的單音,傳到何戎耳中隻能聽清一個“這”字;何戎遲鈍地轉過頭,恍惚中許璟的臉和許璉的交織在一起,他看著許璟,又回頭看還在昏睡的許璉,一時間分不出究竟誰是誰,掙紮著站起來,卻忘記自己的手還與許璉的手握在一起,動作下牽動榻上的許璉,極輕的一聲咳嗽後,許璉唇邊溢出血絲,同時睜開了眼睛。


何戎忙坐回去,低低叫著許璉的名字,許璉看清楚後,先露出寬撫的笑,然後決然抽出手,背過身子,丟下兩個字:“你走。”


何戎哪裏肯聽,坐著不動,就在打算耗下去之際,晴翠領著大夫過來,大夫是趙昶府中慣請的,與許璟也熟,見到許璟也在如蒙大赦地把他請到門口,避開其他人,聲音低到不能再低,可話未出口先被許璟搶下話端:“還請盡力救治……阿連自幼體弱,諸病纏身,天冷發作也是常有的……”


大夫發現許璟手裏還握著封奏折,皺作一團又浸了汗,不知道抓了多久,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是什麽,憐憫之意頓起,可多年慣看生死,話到嘴邊無意刻意隱瞞,躬身道:“請許令想想,若是在大將軍府能救,何必大費周章送回尊府。”


許璟追問:“傷在哪裏?”


“寒氣盤踞髒腑,是陳疾,頑固卻無大礙。但從方才探得的脈象看,心脈已然衰竭,……許令,許大人近日怕是過勞,又病發在冬季……”


“過勞……”


許璟喃喃重複,滿額的汗,臉白得不像話,大夫不敢再說,收住語稍看許璟怎麽處理,許璟想了一陣,勉強打起精神道:“阿連已經醒了,至少比剛送回來好些……”


“許令放心,我這就去給許大人探脈,但也望許令體諒,醫者非仙非怪,如今許大人的病,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目送大夫進屋給許璉探脈,汗水從許璟額上滑下來,他從宮中趕回府,一刻不停,熱得滿身大汗,心口一塊始終不曾暖過,幾天前許璉出門前二人還在說,這幾日要落雪,可以抽空去何戎家飲酒賞雪。


大夫進去不久,晴翠就哭著跑出來,怕哭出聲音,死死捂住嘴跑遠了靠在牆邊,抖得像深秋樹上最後一片葉子;接著李雲蘿出來,到許璟身邊說:“大夫正在開藥,不進去嗎?”


“要進去的。”


還沒到門口何戎也出來了,先朝東邊走,看到許璟迎麵走來就掉頭換了個方向疾步往西,也不知究竟要去哪裏。


最後出來的是大夫,在門口把藥方交給李雲蘿,對許璟說:“按藥方調理,先過了冬天吧。藥與治許大人舊疾的藥性子相克,那藥得停。切切不能再咳,屋子時刻要暖……養病最忌勞心,許大人手頭所有事物,恐怕都得停下……”


大夫一直在說,說到最後許璟已經什麽都聽不清,拍了拍李雲蘿的肩,離開大夫走到屋內,屋子裏熱得像夏天,許璉正躺著,見到許璟後微笑,就是說不出話,後來藥端上來喝下去,適才金紙一般的臉上方見一絲血色,等到屋子裏隻剩他們兄弟二人,許璉笑意深一些,開口道:“這倒好,平白得來一冬的假。”


“確實不錯。”許璟也在微笑。


許璉這時卻斂起笑,盯著窗前瓶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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