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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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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節(1/4)

上多年不碰,手早生了。隻是你,不謝我替你正弦,卻來一味挑錯。”


許璉一笑攬住許璟的肩,整個人往他身上蹭:“我認錯就是,隻是阿兄今日怎麽想起調弦。”


“沒什麽,忽然看到罷了。這麽說來我倒真許久未聽過你彈琴了。”說完把琴前的位置讓出,坐到琴案側席,平和地看著許璉。許璉彈了一支扶央民謠,他精通音律,又是少年時就彈熟的,彈下來自然是行雲流水般流暢無阻。但許璟未料會聽見這支曲子,聽著人恍惚起來,起初清澈的目光被一些朦昧不明的情緒籠罩,直到一曲終了,才在許璉的呼喚聲中回過神來。


最早還想掩飾,但在許璉掩在笑意裏的探詢神色下,許璟劃過七弦:“到底是你的琴。”


“我也手生,要是換別的曲子,阿兄就聽不出這般感慨了。”許璉的手在桐木琴麵上流連不去,最終還是把琴裝回琴匣,小小歎了口氣,振作起精神微笑,“不是說要晚些回來麽,怎麽比我回來的還早,連琴都調好,這可不是一刻半刻的工夫。”


許璟說出的話卻與之前的話題毫無幹係:“仲平家那株梨樹怎樣了。”


“再小半個月花就應該開了。”許璉隨口答道。


說完這句話後許璉默然,許璟的嘴角則提起個笑;兩個人半天都沒說話,末了許璉抱著琴匣離座,走到門口回頭,神色坦然自若,許璟一副意料中的表情朝他揮揮手:“藥溫在你房裏火爐上,記得喝。”


遲疑著應了一聲,這才又挪動腳步。


門合上後許璟重重一籲,笑容褪得一幹二淨,不勝疲憊倦怠地以手支額。順手抽出卷書,瞄到“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一句,起身拉開門,可對麵燈火已熄,他又坐回去,合上書,也把燈熄了。


空洞的咳嗽聲在半夜響起總是格外疹人,素來淺眠的許璟聽到撕心裂肺一樣的咳嗽聲後登時睡意全無,亮起火燭直往對麵許璉的房間奔。咳嗽聲始終不停,並有越發不可收拾的趨勢,急衝衝進屋,用蠟燭一照,隻見許璉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在塌間蜷作一團。


手一抖,差點把燭台打翻。許璟坐到榻邊,扶住許璉,想讓他的身體舒展開。看清來人後許璉一麵咳,一麵說:“咳完就沒事了,可能是喝了酒……”說沒說完,又是一陣猛咳。


許璟要喊下人去請大夫,卻被許璉死死拉住,抓住許璟衣袖的手指因為用勁過大泛白,咳得說不出話,手卻不鬆開。


一時再走不開,許璟便照老辦法替他撫背順氣,眼睛適應了光線,發現藥的確喝了,屋內也足夠暖和,再探額頭,粘的全是冷汗,與以往症狀都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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