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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憐取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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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1/3)

你是男子漢,你的身世自己應該知道


3歲,我說要嫁給哥哥,13歲之前的我已經初通人事,知道自己不能嫁給哥哥,13歲我卻知道哥哥不是我的親哥哥,那時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哥哥。而他,在得知自己是烈士遺孤的大學第一年裏,寒暑假沒有回家,不知道他經曆了怎樣的掙紮,媽媽想去軍校看他被爸爸阻止了,偶爾哥哥會打個電話給家裏報平安:爸爸媽媽,我挺好,你們身體好嗎?小小也很好吧,功課還是那末棒?然後就是”沒什麽事我掛了”,很多年以後,我知道哥哥在暑假去了麻栗坡烈士陵園,那個他父親安葬的地方,其實齊叔叔的墓是個衣冠塚。


大二的暑假,哥哥回家,他黑了、瘦了、高了,但是彼此間好像有了陌生感,我不再象小時候和他那麽隨意,因為,因為,我進入青春期,發育了。他也不再象以前那樣和我們親密無間,總有點東西讓大家客客氣氣。不是冷淡,是客氣。媽媽為此抱怨爸爸,不告訴他就好了,爸爸卻說,我們真要瞞他一輩子就太自私了,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我象他這末大都當了2年兵了。我還是有點莫名的難過,哥哥以前話雖不多,但是愛笑,他一笑露出虎牙的樣子讓人覺得溫暖,而那春天的氣息沒有了。很多年以後,完畢在我家看見我們兒子的經典笑容認真的說:隊長,我覺得你兒子笑起來很象另外一個人,在場的二中隊隊員基本石化,鋤頭已經是副隊長了,還是他反應快,三多,瞎說什麽,隊長的兒子怎莫象別人,此時的哥哥沒有露出削南瓜的彪悍和凶猛,嗬嗬一笑,憑著和完畢同屋幾年的經驗,他知道這小子話沒說完,那你覺得他象誰?三多似乎意識到什麽,我,我,我是說,他笑起來很象我的班長,真的,我剛去七連的時候,隻有我們班長對我笑,他一笑起來可好看了。完畢不知道,孩子的笑是天使的笑,但是那個完畢的班長我知道一定是個和哥哥一樣有著天使笑容的人。


太陽每天照常升起,不管人間多少疏離。哥哥念軍校的4年是我成長的4年,13歲到17歲,我的鋼琴不僅過了10級也過了演奏級考級,媽媽她老人家覺得我從一個充滿幻想的小姑娘變成一個現實主義者,對外麵的世界充滿好奇,對新事物接受的極快,對父母及其叛逆,在爸爸“不上軍校,你就給我上軍醫大“的指示下堅持原則,毫不退縮,堅持報考了北京一所著名大學的會計專業讓他們目瞪口呆。


毫不謙虛的說,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屬於心智比較早熟的人,很小的時候就把哥哥指使的團團轉,幹了壞事也盡量推到他身上,5歲的時候因為我的一次任性,我和哥哥差點遺失在中華大地上,而那次事件在我的嘴裏全是哥哥的錯,並且振振有詞,你:差點把我弄丟了。


隻有一件事讓我倍沒麵子,據說我小時候嘴皮子不利索,說是語遲吧,11個月俺會叫爸爸,但是咬字就是不清楚,比如3歲時我欲嫁於人的時候,我說嫁給哥哥說成嫁個哥哥,哥哥上小學一放假我堅決不去幼兒園,我說:我不去幼幼園。就是說不準幼兒園。人無完人啊,誰都沒想到當年我這口角不清的孩子最後當了律師,要不袁狐狸說世事難料,然而最難料的是我17歲開始憧憬的愛情。


我進大學的時候哥哥軍校畢業,報道前他特別請假來送我去學校,我堅持不讓爸媽送,幹嘛啊幹嘛啊,又不是去哈佛,真去哈佛你們更送不上,我的小思想是哥哥送一定會很拉風,他已經1米84了,四年軍校生活讓他具備了職業軍人的氣質,說實話,他開著獵豹吉普進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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