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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國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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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節(2/3)

‘你因有希望,就必穩固’吧。”


這個人簡直像是渾身充滿了希望和溫暖,在夕陽下能夠閃閃發亮。喬茉想。尤其是他所獻身的事業又是冷門而純公益性質的,是在黑暗裏給他人以希望,不屈不撓地和人類尚未最終征服的頑疾和偏見作鬥爭的。喬茉開始有一點不由自主地,對眼前這個人好奇起來。


接下來再擔任他的專屬翻譯,喬茉的工作熱情和敬業精神就充沛得多。


他們走訪了幾乎所有的麻風康複者,從關於這個小島的傳說,到那些康複者所麵對過的事情,再到如今這個小島的現狀,事無巨細,他都和那些孤獨了很久的老人們聊。


喬茉發現,他總有一種能夠不著痕跡地迅速融入不同團體和圈子的絕技。才登島不過三五天的時間,不但那些老人們見了他的時候笑逐顏開,對他極為信任,就連島上同時存在著的多方人馬,譬如曾碧這種來采訪的記者,幾名常年堅持來島上幫忙的誌願者,國內的協會的工作人員,又或者那些老外……似乎他們每一個人都很信服他,每一個人都把他當作是自己人予以交心。


這種特點讓喬茉不由得感歎而佩服了。


這不是一個能夠毫無保留就隨便去信賴某一個人的社會。人人都擅長把自己保護得太好。即使同樣從事關懷幫助弱勢群體的工作,其中也不由自主會逐漸分出派別,譬如有官方工作人員背景,或者純粹的民間誌願者身份;再比如國內與國外。雖然大家一樣通力合作,可那些經由無法控製的因素產生的分隔,如國籍、膚色、人種、信仰,或者經驗、堅持、身份歸屬等等,總是若隱若現地存在於人們中間,有時痕跡很淺,深究起來,卻總如一道天塹。


所以她很羨慕能把這道天塹輕易化為無形的人。


就像他。


番外二·EVER AFTER【3】


本來今天預先安排的日程是繼續訪談——或者說,閑聊。但是聊到一半,突然發生了意料之外的情況。


島上本來除了這些從麻風病裏康複的老人們之外,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健康男子,名叫海生。他原本是這島上的原住民,並沒有得過麻風,可惜從小就是個孤兒,又發燒燒壞了腦子,智力也就相當於六七歲的孩子。病院裏的老人們收留了他,經常把自己那一份口糧裏節省一點出來給他,大家湊一湊,竟也把他養大了。


海生很喜歡花花草草,每天都蹲在庭院裏那個年久失修的花壇前看花。假如哪朵花開放了,他還會發出歡喜的叫喊聲。


這天他正蹲在花壇的邊上看花,誰知道那道廢磚瓦砌起來的花壇圍擋終於禁不住他的體重,驟然斷裂了。廢磚瓦之下就是普通的泥土培起來的,近些日子島上雨水充沛,泥土早已衝得鬆軟了,此刻更加禁不住他的體重壓迫,隨著那堆廢磚瓦一起塌陷了。


海生摔倒在地上,滾了一身泥土,眼看幾株靠近花壇邊上的花也倒了,以為花花們都要死了,一陣傷心,張大嘴啊啊地哭了,哭得驚天動地,頗為傷心。


他這一哭,倒把整個庭院和屋外長廊上的老人們都驚動了,可惜大家都行動不便,隻能幹著急。


喬茉和愛德華正在長廊上,一人坐在一張舊藤椅裏,和一個老人聊他以前讀書時的事,就聽到外麵傳來啊啊的大哭聲。


那老人正在述說的故事陡然中斷,驚慌地坐直了身子,往外張望,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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