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架
樂天安命
首頁
關燈
護眼
字體:

第7節(1/3)

人意的。


如果上官隸一心指望著祁安在情事上主動配合,那無異於癡人說夢話,還不如偶爾使強來得有意義。所以昨晚借著怒意,他也有些打蛇上棍的想法趁機大吃特吃一回。


時間已經很晚了,可上宮隸還在磨磨蹭蹭地與祁安咬耳朵,「我走了,電話就在床頭櫃上,響了一定要接,不許裝作沒聽見。」


祁安始終隻給了他一個背影,就算他繞到床的另一邊,祁安也會很快翻過身,繼續以背部麵對他,似乎要用正麵看他是多麽困難的事。


自從兩人分手後,祁安的小脾氣是越來越明顯,會生氣、會不耐,比起以前死氣沉沉的相處,這樣的祁安更令上官隸著迷。這至少能證明他所麵對的是個有血有肉的大活人,而不是一具毫無生氣的僵屍。


他厭惡透了祁安把一切想法都藏在心裏,捉摸不透是件令人懊惱的事,不僅不會帶來因距離所產生的神秘感,反而會時刻提醒著上官隸在征服中的失敗。


因為工作的緣故,祁安的睡眠長期不足,沒因熬夜長了滿臉豆花,大概得歸功於他天生麗質的皮膚,不生瘡不長皰不脫皮。僅此一點,他在報社裏就很得女同事的喜歡,時常會被堵截追問保養皮膚的秘訣之類,為此還被揩油無數,惹來男同事的嫉恨無限。


但上官隸也因此對祁安早出晚歸的記者工作很是放心,因為他在女人的包圍之下,總是成為男性的公敵,再加上祁安表現出的溫順木訥兼之呆板好欺負,是絕沒有發展第二春的可能。


所以曖昧就曖昧吧,祁安不願意開誠布公地捅破,上官隸也不急著相逼,反正隻要他一隻腳還踩在這裏,別人就沒有摻和進來攪局的機會,這點起碼的自信上官隸還是有的。


剩下的就端看如何把握機會進攻再進攻,哪怕是四年後再四年,他也要把這座名為祁安的碉堡攻克。


擾人清夢的害蟲終於走了,耳根子清淨了,祁安卻睡不著了。


屋裏有暖氣,起來也不會覺得寒冷,祁安在心裏鬥爭了許久,最終還是咬著牙離開了暖烘烘的被窩。既然睡不著,那就不睡了吧,躺在那兒什麽也不做,反而容易胡思亂想。


拖地擦窗打掃房間,外加翻箱倒櫃地收整行李,本來就沒啥幹勁的身體這下已經徹底地軟成了一灘爛泥,糊牆都不成。不是沒請過鍾點工,不過祁安的潔癖發作起來,能將屋子裏裏外外收拾得比鍾點工打掃的還要整潔亮堂,所以請了不如不請,不請還能找點事做。


人啊,果然是天生的賤命,就是不能太輕閑。


祁安為自己的胸無大誌而悲歎,然而自我可憐也不夠真心,他揉了揉酸痛難耐的腰,繼續動手。


花費了數個小時將所有的櫃子箱子都重新翻整了一遍,東西分類處理。因為許久都沒清理過,雜物很多,大部分都是他的舊物,一直跟著他從離開家到現在。有些小玩意本該扔了,可現在看來又有些舍不得。


祁安不是會懷舊的人,但回憶總還是要的,哪怕是一星半點,也總得留抹痕跡,才不枉費他的前半生煎熬了二十多個年頭。


最後從箱底翻出來的是個破舊的日記本,紙張都泛了黃,裏麵還夾著一張舊照片。


照片上的少年穿著校服,神情呆滯,而少年身邊的同學,個個歡天喜地神采飛揚。


這是他高中的畢業照,也是祁安還僅存在身邊的唯一一張照片。其餘的,不是被燒成了灰燼,就是鎖在了家中沒能帶出來。不過現在想來,那些還留在家中的相冊,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