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2/3)

秦嬤嬤會意，點頭對涼征笑笑，便不再多言。

“本宮輸了。”皇後棄子服輸。

“明月僥幸，承母後讓了。”明月淡淡一笑，沒有得勝的歡喜更沒有贏了皇後的惶恐，隻是將棋子一個個拾回棋罐，一片悠然自得。

“哈哈。”勝負已定，涼征這才出聲，笑得開懷，“母後，盼了這麽多年，終於盼來一個能勝母後您的人了！”

明月拾子的手一頓，並未抬頭看涼征一眼，繼續手上的動作。

皇後瞥明月一眼，微微蹙眉，若有所思，這才抬頭瞪涼征一眼，佯作生氣道：“母後輸了，你很開心嘛，終於有人替你報了仇了，是吧？”

“母後，您這是說的什麽話嘛……”涼征忙俯身湊上前去，嬉笑乖巧，“母後不是總說棋逢敵手才最開懷嗎？征兒這不是替母後開心嗎？”

“就你最有理了！”皇後一下下戳著涼征的腦門笑罵道。

“嘿嘿。”涼征摸著腦門隻是笑，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低眉不語的明月，想要和明月說說話，卻又不知說什麽好，猶猶豫豫，欲言又止。

皇後順著涼征的目光看去，頓生愧疚，多好的一個人兒呀……

一個早上的相處，皇後便真真喜歡上了明月，容貌姣好，氣質靜雅，性子溫婉，舉止端莊……最難得的是那份淡泊無爭的處事風格，若不是明月有意相讓，隻怕自己會輸得更慘吧？真是苦了明月這孩子，皇後心道，若征兒真是男子，那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惜可惜。

“傳早膳吧。”皇後對侍立一旁的秦嬤嬤吩咐道。

“是。”

“早朝可好？”飯桌上，皇後執了涼征的手，輕輕揉搓著，昨日剛剛成親，累了一日，今早就要上朝……每每想到讓自己的女兒這般辛苦，皇後便眉頭緊皺，心疼不已。

“一切都好。”涼征給皇後一個安心的笑容。

“是嗎？”皇後搖搖頭，想要追問，考慮到明月的感受，還是生生忍下了。

又怎麽會好呢？朝中那些老古董豈會善罷甘休？娶一個和離的的女子為妃，涼月早已是鬧得滿城風雨不得安生了，朝中那些大臣又怎會輕易鬆口？起先，皇後也埋怨涼征不該這般胡鬧，不聽勸阻，執意娶了明月，隻是如今一見，皇後又不得不承認涼征確實有眼光了。隻是再有眼光，涼征終究是個女子，不該舍了飄雪飛絮這兩個知根知底的忠仆，娶了毫不知情的明月。若是有一天事情敗露，明月會不會……

皇後看向明月，下意識地直搖頭，應該不會吧？這樣一個好孩子。

“母後？”涼征見母後看著明月搖頭，直以為母後因為輸了棋惱了明月，往母後碗裏夾了一箸子菜，笑道，“母後吃菜，用完早膳征兒陪母後下幾盤棋，定讓母後贏個痛快，可好？”

“母後才不跟你這個棋簍子下棋，有失水準！”皇後輕笑，自是知道自家女兒的心思，不禁暗歎，真是如俗話說的那樣，娶了媳婦忘了娘！不理會涼征，夾了菜送到明月碗裏，溫言溫語道，“月兒多吃些，瞧你這瘦模樣，真是讓人看著心疼呢。”

“謝謝母後。”一直安安靜靜的明月這才抬頭對皇後笑笑道了謝，“母後也多吃些。”禮尚往來，乖巧地為皇後夾了菜。

“哇哇哇……”涼征一陣怪叫，眼巴巴地看看母後再看看明月，撅著嘴嘟嘟囔囔，一副委屈不滿的樣子，“好偏心，為什麽沒有人給我夾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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