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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擒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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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節(1/3)

手卻箍得更緊了,便似要掐斷她腰一般,一時有些心慌,急忙小聲道:“外麵在等著了。”


也是巧,她話剛說完,門口便又起了叩門聲。


淡梅不再動了,隻是看著逼近了自己的已經不過半肘距離的男人的臉,這臉上的眉間正聚了絲若有似無的戾氣。


“去吧!”


半晌,淡梅聽他嘴裏終於蹦出了這兩個字,隨即感覺自己腰間一鬆,原來已是被放開了。


得了自由,淡梅急忙下了床榻,胡亂套了衣裳,正要去開門,身後又聽他不緊不慢說道:“不替我更衣麽?”


淡梅一怔,略猶豫了下,回轉了頭淡淡道:“叫我屋裏丫頭伺候著更衣吧。”說著也不管他,徑自過去拉開了門閂。


外麵正站著陪嫁過來的妙春妙夏和另幾個徐家的麵生丫頭,手上捧著燭火盆盂之類的東西,見門開了,站前麵的妙春眼睛略微掃了下裏麵,便低頭進來了,後麵幾個也跟著魚貫而入,將點了一夜的龍鳳喜燭剪亮,又在邊上新放了幾隻燭火,屋子裏一下亮了不少。


淡梅朝妙春點了下頭,妙春一張略施過脂粉的臉立刻有些緋紅起來,瞧了下帳子的方向,咬著唇低頭小步過去撩了開來進去。


淡梅叫妙春伺候徐進嶸,倒也不是沒有緣由的。原來一早前那秦氏便已經看中了妙春,說是嫁了過去屋子裏須得有個知根知底的通房,這才更能攏住男人的心。那妙春是自小隨淡梅長大的,人伶俐,樣貌出挑,年歲又恰當,是個不二的人選。淡梅起先不願,覺著是糟蹋了妙春,拗不過秦氏便去問了她意思。想著她若是不願,自己定當不會勉強的。哪知妙春聽後隻是臉帶羞容低垂了頭下去,雖未明說,瞧著便是一臉願意的樣子。淡梅念她平日與自己的情分,仍覺不忍讓她做人通房,一日瞧了個空,便拿話提點了下,說是可以給她尋個合適的人匹配了。不想她竟跪了下去求饒。淡梅這才了然。人各有誌,妙春又是個出挑的,臉容樣貌比她這個家主都不知要強上多少。她既有這樣的條件,想著水漲船高日後能攀上高枝也是情有可原,自己再多說隻怕就要落人埋怨了,隻得作罷隨了她自己意思。隻盼她能福澤深厚心想事成便是了。


淡梅洗漱過後坐在鏡台前,讓妙夏少往自己臉上傅粉。妙夏知道她一貫就不愛用粉,雖覺不妥,隻也不敢不遵,隻按她意思擦了薄薄一層。沒片刻那徐進嶸早已更衣洗漱完畢,坐在了一張雞翅木官帽椅上,大約是在等她。淡梅作沒看見,隻盯著銅鏡裏剛跟出來的妙春給自己梳頭。落地垂帳被徐家的幾個丫頭掀開兩邊勾住,去收拾床鋪了。突聽一個丫頭低呼了一聲,想是瞧見了淡梅昨夜留下的痕跡。徐進嶸看去一眼,眉頭皺了下。那丫頭眼快,曉得自己方才失態了,她平日本就有些懼怕這個家主,此刻雖心中還有些納罕,隻哪裏敢多磨蹭,急忙和邊上那丫頭一道手腳麻利地把髒了的褥子換了抱了出去。


淡梅梳妝完畢換了正衣,立刻就又有丫頭送上了個紫檀雲紋托盤,上麵是兩碗湯圓,取一早團圓之意。淡梅和徐進嶸各吃掉了,用水漱了下口,被提醒時辰快到了,便一道向堂屋裏去,拜了放在中堂方桌上的鏡台鏡子和先祖牌位,這才算是真入了徐家的門了。


按了規矩,此時新婦還應拜會徐家的各位尊長和親戚,向他們贈送一雙自己親手做的鞋襪做禮品。隻是徐家祖籍在通州府的青門縣,與京城山水阻隔,故而並無尊親在場,唯獨隻徐進嶸的母親陳氏端坐在那裏。


徐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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