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1/4)
女人。
那個逆來順受從容不迫的女子自知無力反抗,於是她選擇了一種對大家溫柔,對自己殘忍的解決方式。
她知道,以他的本領,他會把事情做得天衣無縫,讓言引玉視琬琬為己出。
她是一個風塵女子,本就低賤,無法給孩子最好的生活,甚至無法保證孩子的生死。
所以她選擇了這條路。
就算孩子以後不知道生母,但是她的人生至少不殘缺。
她有母愛,有父愛,有錦衣華裳,有高貴的身份和美好的一切。
於是如此,便是有了我——言琬琬。
* 其實我很討厭我的父親。
厭惡他的一切。
或許是大戶人家的孩子,知世早,我記事記得很早。
幾歲的時候,父親會扔下公務,抱著牙牙學語,匍匐學步的我在院裏給我說一些事情。
“你知道麽……我負了她……”他就這樣呢喃著,多的少的從來不說。
我卻隱隱約約感覺到什麽不對勁。
直到最後我才知道他的蒼涼與無奈,滿腹的心思,一腔的愛戀,所有的過往,全部化做了飛灰。
到現在,隻敢拾起一段破碎不堪的回憶,對著一個不知世事的孩子傾吐。
這是他自找的。
我很認真的記下他所有的懺悔,雖然我一句也聽不懂。
* 父親對我愈好,我便是愈加迷茫。
他看著我漸漸長大的樣子,總是對著我喚:“楚楚。”
說完他又長歎一句,漸漸搖頭,低嘲:“我老了……”
然後三十壯年的他,像是一個老人一樣蹣跚著離開。
我問過下人,“楚楚”是父親喚母親的名字。
可是我不信,母親如此潑辣的一個女人,又如何擔得起這若水一般盈盈的呢語兒?
父親還是每天來看我,盡管我才四歲。
他總是透過我的眼睛看別人,盡管我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可是我這樣告訴自己,我總有一天會知道那人是誰的。
我知道了我父母親的過往,母親曾經疑心過我,可是父親卻是滴血認親,震怒不已。
滴血認親是什麽?或許我可以試試。
我取了錦帕上母親繡花時戳破手指的血樣,混了自己的血滴在一起。
兩滴血各自散開,彌漫在清水裏,漸漸的把水染成淡紅的顏色。
* 我還是不甘心,我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結果。
於是,我在五歲那年落水。
我知道是會有人來救我的,我就那樣裝作不經意的跳了下去。
我其實是會水的。
原來有一個庶出的哥哥便把我推下到院子的水池裏。
說是庶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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