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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泥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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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節(2/4)

守靈的時候來了很多人。因為是家傳的造酒屋的關係,父親好像麵子很廣。


對來了的人道謝,送別。重複著同樣的事情到快要暈倒。沒有時間去咀嚼悲哀。好不容易能夠一個人,是在葬禮結束後。鄉下在下葬後會招待客人吃飯。隻打了招呼就離開那裏,亮一郎偷偷去看燒成了焦地的老家。寬敞的屋邸巳經無影無蹤,隻有被燒焦的黑柱子,和變成了炭的牆壁還寂寞地殘留著以前的影子。


在房子周圍轉了一圈,進了裏麵。燒焦的味道變得更強,哢啷一聲,黑乎乎的茶碗在腳邊碎掉了。


回到叔父家已經過了五點,飯席還在繼續。亮一郎隻對來自遠方的親戚勉強打了個招呼,就把自己關進了西邊深處的房間。那是叔父讓他休息的地方。


房間中有德馬在。他在窗邊盤腿坐著看著外麵。叔父家不是那麽大,亮一郎和德馬在同一房間休息。


也許是注意到了聲音,德馬轉過頭來緊緊盯著自己。無視他的視線,亮一郎無言地在房間角落裏坐下。在回到鄉下為止,亮一郎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來到了叔父家後,也隻是在談論葬禮的事情的時候說過話。


他覺得德馬自始至終好像都很冷靜。在從大學出來的時候他拿著大包,裏麵裝了亮一郎的喪服和少許的替換衣服。在看過電報後,他立刻就完成了這些準備才來學校通知的。和隻會動搖,呆呆坐在那裏的自己完全不一樣。


從打開的窗子裏吹進了涼爽的風。亮一郎不再盤腿坐著,改成抱著膝蓋坐下。遠遠地傳來混雜著蟲聲的送別死者的宴會聲。榻榻米響了一下,格子門打開了。腳步聲遠去了。變成了一個人的感覺,讓亮一郎感到無可救藥的孤獨。他抱著頭,縮起了身體。


門再次打開。亮一郎半反射性地抬起臉孔。德馬在看著自己,俯視著自己。他覺得害怕。


在旁邊跪下來的德馬用手裏的團扇為他扇風。扇了兩三次後,他把指尖按在榻榻米上,寫著字:


(您累了吧?請躺下來休息一下。)


指尖還在運動。


(在您睡著之前,我為您扇風。)


他無法忍耐,抓住了在榻榻米上移動的雪白手指。


“你不難過嗎?”


德馬牢牢盯著亮一郎。


“你沒有恨我嗎?”


德馬什麽也沒說。不,他無法說。他的語言現在在亮一郎的手中。


“如果我沒有賭氣,在你說想要休假的時候立刻讓你回去的話,你的母親也許就不會孤零零地死去了。”


後悔難以抑製地湧出來。


“對不起。”緊握著他的手指,亮一郎將額頭磕在榻榻米上。


“請,請你原諒我!”


顫唞著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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