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1/3)
“羅兄?”
“看我這——就是文越的師兄羅少寒,是他把你救回來的。他說他看到你倒在路邊,昏迷不醒,隻好帶回來醫治,誰知到了這裏就遇見我了。”
原來如此。
羅少寒……我知道他。他也算是個大名鼎鼎的人物了。據說他曾匯合了一群好漢起事抗金,失敗以後就到大理國去了。不知道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羅兄他很奇怪……他說他見到你的時候,你身中劇毒,可是當他試探你中的什麽毒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有人給你喂過解藥了。你——記不記得——”
我攤開兩手:“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這才想起來,江煙柳曾在我目瞪口呆的時候,拿手帕在我臉上擦過……如果毒是她下的,救我的人又會是誰呢?
——反正不會是他。
心沉下去,很深很暗很冷的地方。
後來才知道,我中了毒以後,足足昏迷了三天。
這是第四天的早上——這三天裏羅少寒一直在看著我。
現在羅少寒就坐在我對麵,替我把脈。文越站在他身後,兩手交替著揉捏手指,臉上表情複雜極了。似乎有好多話要說,卻因為羅少寒的緣故死忍著。
唉,我大概知道怎麽回事了。
羅少寒三根手指在我手腕上壓了半天,才說:“看來你體內的毒已經去幹淨了。”
我聽到文越和顧亭之同時籲了口氣。顧亭之看我,文越看羅少寒。
我左右看看,說:“多謝羅兄的救命之恩!”
唉,哪兒涼快把我撂哪就好,救我幹什麽?我還不想活了呢。
胸口又開始發悶了。
羅少寒說:“還是謝謝給你解藥的那個人罷。你中的毒叫‘微雨’,一入體內即麻痹心髒,使人在不知不覺中死去。要不是有解藥,恐怕就是……”他意味深長地笑笑:“曲水鏡再世也救不了你。”
救我的當然不會是曲水鏡,因為……那麽究竟是誰?
顧亭之說:“但是羅兄你也頗費了一翻功夫,就不要再推托了。”
文越已經等不及:“師兄,我們可以走了吧?”
羅少寒衝他揮揮手,“小越你先出去,我還有事要和亭之商量。”
文越一副要暈死的表情,悻悻地出去了。
我忍不住暗笑。嗬,當年自己也是那個樣子,喜歡上一個人,當有機會呆在他身邊的時候,就怎麽都不願意離開。
以他的歡樂為歡樂,以他的憂傷為憂傷。仿佛有萬千縷絲從心裏長出來,牽在他身上,他的一舉一動,一笑一怒,都隨時留心。
恨不能把兩個人變成一個人。
我微笑著看他出去。
剩下的三個人圍坐成一圈。羅少寒看了看我,“亭之,你我相識多年——”
顧亭之正色說:“我是荊老弟從死人堆裏背回來的。我信他。”
我的汗毛豎了幾根。有必要說得這麽——什麽嗎。
羅少寒點點頭:“那麽,有話請盡管說,我帶來的人一經把周圍打掃幹淨了。”
就是說,這裏不會有人偷聽?
“亭之,你先說。”
顧亭之頓了頓,才說:“四月二十六那天,幫主突然叫了我去,說是接到一張奇怪的帖子,請丐幫派人五月初三那天來這裏。也沒說是為了什麽,隻說是和《素心訣》有關——”
羅少寒舉起茶杯的手在半空停住。
——看來我倒是沒找錯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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