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2/4)
,”
“願銜楊花入巢裏。”
“春江潮水連波平,”
“海上冰輪瀲灩生。”
秋意漸濃,素商淒清,院中的葉子抹了杏黃,薑醴手持一本書,頭枕在沈執腿上與他對詩。
“垂死病中驚坐起,”
“暗風吹雨入寒窗。”
“哈...咳咳...”咳嗽兩聲,上次落水受了寒到現在還沒好全,薑醴展開扇子遮住狡黠的雙眼,“是笑問客從何處來。”
“阿醴,”青年搖搖頭,語氣淡淡的無奈,看著他身上薄衫擔憂道,
“外麵有風,你穿這麽少,小心又受了涼病拖著好不了。”
“不打緊不打緊。”薑醴翹起二郎腿,愜意地躺著,一副醉臥花間紈絝公子的模樣,隻是旁邊不是溫文爾雅千嬌百媚的小娘子,而是板著臉一本正經但也算賢良忠厚的愣頭青。
閉目養神,雨後秋日淒淒草木的清香,一圈一圈在鼻端漾開。
不知不覺,半個年頭就過去了。
不知道他舊日的狐朋狗友要是看到他現在這幅模樣,會不會驚得眼珠子都掉下來。
沈執輕輕撫著他的發,從發根處緩緩梳下來,手指滑到發尾處繞著圈。
柔和的日光透過微薄的紙扇泄進來,時間在這一刻緩慢地趨近於靜止。
“沈執,”難得喚他大名,薑醴輕聲,“我們會不會這樣一直下去。”
沈執不出聲,還是認真地把玩著他的發,像是進行一個溫柔而莊嚴的儀式。
“平日裏打理醉生樓,閑來沒事你去寫寫字,對詩喝酒下棋吹曲兒,晚上你看書我就在一旁陪你,過完這個秋天,再過下個秋天,細水流長就這樣一直下去...”
“好不好?”
指尖觸上他的臉,從眉眼一直描摹到棱角分明的下巴。
沉默,又是沉默,沉默得都可以聽見院子裏的風流過的聲音。
薑醴聲音有些澀,“是什麽使得你非要走?”
良久,才聽到沈執啞然道,“有些事情,非做不可。”
抓起臉上的扇子啪一聲摔在地上,憤憤起身麵對著茫然失措的男人,一肚子的火猝然升起。
“對,國家大事你要管,戰禍紛爭你也要管,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非要挑這不屬於你的擔子?”
沈執有些慌亂,出聲想要解釋,卻看見薑醴冷冷笑道,眼中飛雪漫天。
“對,你是錚錚男兒,鐵骨無雙,我怎麽就忘了你信誓旦旦說要精忠報國,你心中是國,是人民,是大愛,怎麽還容得下一個我,我在這麽重的責任下,輕的連根鴻毛都不如吧?”
笑容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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