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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蘇幕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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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節(1/3)

重壓之下,霎時隻聽那原本便裂開了幾道縫的柴木大箱一聲崩裂巨響,直接裂成了兩半,從中躍出一灰色囚衣的大漢,帶著鐵鏈手銬的雙手一推,順著黑衣人的刀尖抹去,鮮血頓出,轉瞬成黑,隻一眼,便知這濃眉凶相的大漢血液如毒,陰狠無比。


正是展昭待要借刺劍之力向上騰空而起之時,那癱在木箱的黑衣人突然奮力將沾上毒血的大刀往上一拋,隻見上空掠過一道黑影,原是另一黑衣人接過大刀,曲刃成勾,舉刀一揮,連刀帶毒向展昭斬去!


這黑衣人自上方斜劈向下,而大漢自右下推掌而上,展昭所受牽製已成環形,隻能肩頭急沉,於瞬息間將斬力去了七成,又硬是咬牙挨了三成的刀力,便再不能避開下方的狠厲掌勁,這一掌襲來,疾速成風,那大漢手腕上鐵做的銬鏈沉悶作響,直化作銳兵利器,甩擊而出。展昭本是挨了三成刀力,再受這帶了鐵鏈的一掌十成重擊,頓覺胸口劇痛,強行壓下翻滾氣血,反手將劍釘入木箱,往後一躍,落地時衝力之大,逼得他咳了幾聲,竟是連連跌撞著後退了幾步。


情勢萬分險惡,青燈行雙手一結印,便道:“戌-巳—”,結了兩個字,被噎嗚一掌劈開,疑惑間,見自家師傅搖頭而笑:“臭小子,看著便是!”


青燈行隻道展昭還有何招數,卻隻瞧出若再鬥下去,是四麵楚歌必死無疑。


然而轉念一想,再是四麵楚歌必死無疑,展昭也不會死在慶曆元年的任何一處。


展昭若死了,青燈行也不能在慶曆三年秋叫出那麽一句二爺爺。


置死地而後生,必定有貴人相助。


於是,蒙蒙天色下,霏霏細雨中,一片混亂裏,隻聽平地震耳欲聾驚雷起,地麵一陣輕微搖晃,坡上土石迅速崩塌下陷,濃煙彌漫裏炸開無數細小尖銳的菱形石塊,狀似散箭,四射飛旋。


亂石紛飛,沾者見血,濃煙障目,不能視物。


但此情此景下,作為一張墨紙裏的白點,與作為一張白紙裏的墨點,本質上是同樣醒目的。


因而,在一幫戴著鬥笠一幫蒙著麵容兩幫一律看不清長相的黑衣人中,除了不幸還能讓人看出體型微胖者外,突然出現一個白衣錦服的少年,本質上是與上述黑白兩點無異醒目的存在。


青燈行的醒目感持續了一會兒。


隻是一會兒。


這道白色身影驀地淩空而起,隨著那裂為兩半的木箱哀戚地一聲吱呀,接著那笨重的四輪木車轟地一聲大響,二者一齊哐當地散了架,又見那些散架時滾動撞擊的木條圓輪被接連飛踹而出,在半空中甩出幾道幹淨利落的半圓弧線,弧線的末端,聽得連續地砰砰砰砰砰,滾動的木條圓輪以一種激烈而強製性的力量,轟隆隆地砸向那些瞠目結舌的黑衣人,轟隆隆地碾過那些麵無表情的坡石土,終於歸土安息。


青燈行的醒目感被另一種難以言說的紛雜感瞬間替代。


這幾踹,可謂又狠又準,若有僥幸躲過那些炸藥威力的,也禁不起這麽敵我不分毫不留情的一砸。


於是,蒙蒙天色下,霏霏細雨中,一片寂靜裏,濃煙繚霧漸漸散開,隻見坡上橫著躺著蜷著七個一色黑而不知死活如何的若幹人等,旁側淩散著幾個竹編鬥笠與木車木箱的殘骸,倒是淩亂散布出了一幅幾何圖式,當真是有圓有方,有條有輪,有點有線,有麵有體。


而那散了架的四輪木車前,兩個黑衣人摔在底處,下頭的那個被展昭格擋攔去的一劍刺斷了膝骨,上頭的那個被這白衣少年一腳踹出的木頭砸中了腦袋,再往上還有一個灰色囚衣的大漢,被那炸藥炸得削去了雙耳,實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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