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2/4)
之下,似是上等馬二匹,中等馬三匹,約有五匹馬,再細聽一番,呼吸均穩者二人,略微急促者五人,起伏不定者六人。
約是五匹馬,卻有十三個人。
噎嗚饒有興味地數了一數,再饒有興味地問了一問:“小阿行,你道有幾路人馬?”
青燈行伸出五指手指,道:“三路。”
下一秒,忽聽坡上有一人揚聲道:“莫怪我多嘴,大夥兒雖不如展大人耳功了得,可也是有些功夫的,怎就沒聽出什麽。展大人可是疑心過了頭,聽岔了?”
再下一秒,噎嗚被自己的口水一嗆,一口氣沒緩過來,便麻著頭皮往那荒山坡上一瞥——
一四輪木板車停在不遠處,木板上置徑長七尺的柴木大箱,既簡且陋,十幾釘頭脫落不說,上頭還裂了幾條長縫。
這四輪木板車的前方正是兩匹上等好馬,左側為一大宛良馬,上有一身著黑衣頭戴鬥笠之人,若從正麵瞧去,是被竹編鬥笠遮去了大半眉眼,若從下而上看去,雖也辨得不甚清楚,但要認出是誰,卻也足夠了。
這未及弱冠的少年,眉目如墨,清朗安定。
一路走來,世間的紛擾滄桑,免不了陰狠險惡,猜疑忌恨,卻仍未將他眼中那明淨坦蕩洗去半分,而這一路,那些厚重的歲月之塵終將漸漸沉澱下來,成為他似是與生俱來的沉穩淡然。
然而——現下還未到時候。
最起碼,還未到所有人都心悅誠服的時候。
聽命於一個少年人,自然有人心中不悅,若此人因入公門的時間稍長而更有資格一些,恐怕會更加不悅。
這兩聲展大人,頗有些陰陽怪氣的諷味,少年卻並不惱怒,僅是微微一笑,道:“來者有六人,卻是兩路人,方才停下時,西南有五人距此五裏,來意不善而帶殺氣,正北有一人距此十裏,卻不知意欲如何,也不可掉以輕心。展某思量著若疾馳前行,一則車上負重良多,必然無法行遠,二則是心存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之意,對方有六人,我方也有五人,未必便不能全身而退。”
頓了一頓,少年笑得一派溫和清潤:“況且,陳兄雖自謙耳功不如展某,卻是武功高強,身手了得。我等一對一,陳兄一對二,定然是穩操勝券,甕中捉鱉。”
一番話,聽著便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可這語氣誠摯可信,表情恰到好處,於是又讓人不知何處不對。
此時此刻,噎嗚便是沒有那麻著頭皮的一瞥,也曉得大宛馬上這少年的來曆。
而青燈行在一旁眨著眼呆了有頃,張了張嘴就要出聲。
噎嗚在他好容易憋出個“二”字時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後卷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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