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1/5)
:“你要去哪?”
蕭夫人看著她,似是覺得她迷茫得有些傻,又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笑聲漾在空中,竟也有些透明起來。
她的笑其實與平日沒有分別,一樣的颯爽,一樣的沒有韻味。
在這笑中,她隻說了四個字:“良禾,保重。”
青衣女子踉蹌了一步,她的眼中開始露出惑然和慌恐,她伸出的手未來得及收回去,便定格在了半空中。
其實那或許不是朝對方伸出的手,她隻是想抓住些什麽。
可她什麽都抓不住。
蕭夫人消失了。
天空很亮,周圍無霧,一派清朗,卻沒有人看清她是怎麽消失的。
明明離完全透明還有一些距離,消失時卻一點過渡的時間都沒有,連眨眼留戀的時間都沒有,毫不拖泥帶水。
泥路,磚瓦,水田,秧苗,露珠,石塊,以及流轉在上麵的光線與陰影,不是幻境的轟然倒塌分崩離析,不是一塊一塊迅速翻動,沒有搖晃眩暈之感。
這一切,隻是直接消失了。
一樣的利落颯爽,一樣的沒有韻味。
青衣女子卻似被狠狠撞擊了一下,向前趔趄了幾步。
——雲禾,你沒有說清楚。
這一趔趄,她沒有穩住步,她惶然地跌了下去,跌在了荒草叢生的柔軟裏。
雲禾,你回來。
雲禾,你給我……給我說清楚。
她伏在那裏,眉眼重新染上一種不知何去何從的茫然與無助。
她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從指縫裏溢出的呢喃逐漸變為淒厲的低吼,和著回風低低的嗚咽,反反複複的隻有兩個字眼。
雲禾,雲禾。
低而壓抑的吼聲,回蕩在荒野上,空而冷清,曠而伶仃。
風聲漸漸高昂起來,風吹草低,及膝的荒草在大地上隨之流動,大片的林木隨之搖晃,四處沙沙作響。
這一切其實也不過一刹,那一刹,白衣也似乎將要隨風一揚——展昭的右手往白玉堂的肩上按去,很輕很輕地搖了搖頭。
白玉堂沒有回過頭,展昭卻知道,那人的眉頭定然皺得很緊,臉色定然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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