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2/4)
於塵世,他白玉堂,從不知如何寫!
如若那人不願,求而不得,他白玉堂,從不是癡纏之輩,又有何所謂?!
終是白衣顫唞,聲似風割:“我白玉堂,怎會任你獨占了好處!”
怎會任你……
任你一個人獨守青天!
——原來,他最害怕的,不是天涯離別,不是生死黃泉。
他最害怕的,是見到這樣的展昭。
如果這是上天注定,如果必須有一個人死去,不如讓他白玉堂一個人,留下來承了這一切!
終是眼眶微紅,低聲嘶吼:“醒過來啊!展昭!”
你聽見沒有!
醒過來啊!
展昭!!
——悲從中來。
抵死糾纏的痛楚撕扯著五髒六腑,隻覺心力交瘁,氣血上湧,喉中頓時一陣腥甜,一張口,鮮血噴出,連聲急咳,又是一口鮮血。
眼前刹時一暗,似是昏去的征兆,白衣刹時一晃,連撐劍跪地也跪不穩,便跌了下去。
意識尚在時,卻並未跌至地麵的冷硬。
似是有誰跌撞著接住自己,雖是不穩,卻是溫暖之處。
有誰似仇又似情地在自己耳邊低喃。
白玉堂。
☆、十六
戌時。
月掛枝梢。
天地一片靜然。
方圓幾裏,均是人煙稀少之地,寥寥門戶,家家緊閉。
夜深人寂,何境亦幻亦真,何情亦苦亦澀,何人亦醒亦夢。
誰在……
呢喃……
天地……天地間……
血……血色……
成河的血色……血光衝天……地獄修羅……枯磚朽木……屍橫遍野……滿目瘡痍……
嗜血……砂石……
紅衣浴火,白衣浴血。
是誰在……
誰在呢喃。
白玉堂。
臥榻上的白衣之人,一雙狹長鳳眼倏然睜開,不過半晌,眸間濃霧皆已散去,唯留霧中陰霾昏暗,影影綽綽,隱約浮沉。
眼風一掃,唯見暗燈一盞,屏風一扇,簡案一方。
池中棧。
——幻境。
青陽幻術,蘇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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