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2/3)

滄桑。

“然，不死不滅，與地同壽。”他見我指尖顫唞，唇邊的笑意愈發明顯，聲音也愈發的溫柔，帶著淡淡的蠱惑。

不知為何，在這樣的誘惑中，我的身體竟好像不受控製一般。

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興奮叫囂，神之永生，神之永生，誰不想呢？

“那我還能再見到師父麽？”我偏頭，訥訥開口。指尖仍舊在書卷上顫唞。

他的眼神望著我重重一頓，“你得永生，他怎配你？”，開口時卻如春照大地般的溫暖。

我望進他的眼，好似裏麵有著宇宙洪荒，真理奧義，漸漸無法自拔。

心裏那個聲音叫囂的愈發明顯，衛瀟瀟，師父騙了你，騙了你，你難道不害怕死亡麽？你難道不想接近這宇宙最強大的真理麽？

你一介凡夫，百年之後，要愛作甚？得此大道，神之永生嗬。

我的眼中一定迷茫至深，我的手指一定牢牢的握在書卷之上，我的身子一定在不安掙紮的顫唞。

“乓！”的一聲，混沌之中，聽此聲音，隻覺渾身一震，如夢初醒。

我縮回手，撫在胸口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剛剛怎麽了?

“奴婢綠英，失手打翻琉璃盞，請陛下責罰。”

仙娥姐姐跪在地上，頭低低的垂著，渾身顫唞，似乎十分惶恐。

伴著這聲清脆的響聲，天帝高大的身軀也是重重一顫，此刻竟有一滴汗順著他的額角滴落了下來。

於是其他十一個仙娥也齊整整的跪在了地上，準備承受天帝的怒氣。

他卻站在那裏，攥緊手中的經卷，眼光從綠英身上再滑倒我身上，不怒不喜。

室內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空氣似乎都僵化住了，忐忑不安的忘記了流動。

“如此，甚好。”不知多久，他忽而低低開口，拂袖而去。

房門‘砰’的一聲重重打開，十二個仙娥隨之魚貫而出，恭謹謙卑。

我突然跳下床去，一把抓住綠英的衣袖。

綠英低頭站在了原地。

房中隻剩下我二人。

夜明珠柔和的光暈投在她姣好明媚的麵容上，打碎一室靜謐。

“瀟瀟謝姐姐。”我躬身下拜，帶著感激。

雖不知為何，若她不打翻那盞琉璃盞，也許我真的會鬼使神差的接下天帝所謂的長生之道，許下連我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承諾，為何身體會在那一刻被蠱惑？

她卻沒有扶我，任我這一拜拜了個徹底。

“我是當得起的。”她笑。“神之永生，真的不想要麽？”

我雖訝異，卻也綻開一抹微笑，“惟願與所愛之人共度餘生。”

“弦照甘心為你墮入魔道，挑起戰火，必遭天譴，所謂共度餘生，不過是你一廂情願。”她抬首，語氣輕鬆。

“不是的，綠英姐姐，不是的。”我語氣激動，“師父他一心向道，慈愛世人，這其中必定有天大的誤會，衛瀟瀟願意以性命做賭注，師父他絕對不會挑起戰端的！”

是的，一定不會的，我常常回憶與師父相處，他一言一行雖荒誕不經，卻總歸是心地善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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