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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期不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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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節(2/3)

br> 桐木胎,鹿角沙漆灰,色紫如栗殼,金徽玉軫,圓形龍池,扁圓形鳳沼。七徽以下弦露黑色,遍體蛇腹斷紋,中間細斷紋,額有冰紋斷。


我心裏暗歎一聲,手不由自主的撫上,彼時我常聽師父論琴,又在橫山蒙得伏羲帝親授,多少是懂得一些的。


大音希聲,名琴至樸。


天帝這裏,倒是真有許多寶貝。


天帝見我猶在呆楞,索性一挑衣衫,席地而坐。


他靠在梨花樹上,閉目養神起來,好不自在。


我咬緊嘴唇,響起天帝的承諾,當下也顧不得自己是初學,便不顧羞澀的彈了起來。


古人飲酒至酒酣時孤傲不馴,放浪自任,輕佻禮疏。


我這一曲,就名《酒仙》。


史載唐朝天寶年間。


一日唐玄宗與貴妃在興慶宮沉香亭畔賞牡丹,忽聽樓上李白飲酒狂歌:“三杯通大道,一半合自然。但得酒中趣,莫為醒者傳。”


太監連忙上樓大呼:“奉旨宣李學士見駕!”


誰知李白全然不理,口中念道:“我醉欲眠君且去。”


太監無奈,隻得扶他進興慶宮。


玄宗見李白爛醉,忙命宮含水噴其麵,並親自遞來醒酒湯,李白睜眼一看,便要玄宗賜酒。玄宗關切地:“你剛清醒,再醉怎麽辦?”


李白答曰:“臣鬥酒詩百篇,醉後詩如泉。”


詩仙李白之灑脫,由此可見一斑。


少年心胸,最是羨慕他的氣概,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


惟願杯中物,與君同銷萬古愁!


隻願長醉不願醒,狂放不羈的背後,又何嚐不是亙古寂寞的動容?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且彈且歎。


這一曲大開大合,天帝可是知音之人?


一曲彈罷,我的手按住琴弦。


側身望去,粲然陽光下,那個梨花樹下睡的一臉安詳的男子。


梨花片片,像是不忍沾染他出塵的發。


隻是在他身側曼妙飛舞。


我一曲終了,他微微睜開眼,眼中刹那間慵懶褪盡,隻剩一片平靜無波。


他偏過頭,撣撣肩頭的梨花瓣,嘴角輕輕上揚一個弧度,淡笑道,“倒是一首催眠的好曲。”


我徒然咬牙切齒。


他隻是拈花微笑。


那一日,梨花滿園。


我縱使恨他不解風情,卻還總歸怨自己學藝不精。


他轉身離去,當真飄逸的不帶一絲雲彩。


縱然我心中百般怨怒,很想拿著琴向他頭上狠狠擲去。


卻還是強迫自己耐下性子,又央求仙娥姐姐要了好些曲譜。 坐在梨園中一彈便是一夜。


手指流血又怎樣?腹中饑餓又怎樣?


全然比不得師父那春日般的一個微笑。


隻要有希望,我便不會放棄。


第二日,他又來梨園聽曲。


我正靠在梨花樹上淺眠。


聽見他的腳步聲,便一個激靈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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