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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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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節(1/3)

時候,四開叉的海水江牙被腳後跟撩起來老高。皇後眼神茫然,遲遲的看賴嬤嬤一眼,嗚的一聲就哭了。


“娘娘別這樣。”賴嬤嬤趕緊上去給她擦眼淚,“不能哭,哭了傷神,不值當。有什麽事兒咱們好好商量,這世上能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兒呢!”


晴音也勸,“我的主子,萬歲爺也讓您心眼兒別窄,自己把自己耗垮了,豈不是更便宜別人?”


皇後覺得天塌了,她本來就不是個能經事的人,隻不過是人都會打小算盤。她這麽防微杜漸,有什麽錯?男人的心田呐,真靠不住!她仰在那裏,神魂都要散了似的,心口一陣陣的絞痛,直泛起了惡心。突然喉嚨裏翻湧上來,挺起身子便是一口血,嚇得跟前人尖叫起來。


“別聲張。”她兩眼都是淚,什麽都看不清了,胡亂抓住了賴嬤嬤的手,抽泣道,“別叫人知道這個,沒的萬歲爺有說頭,孩子抱不過來。”


這已然是魔症了,真想孩子能想到這樣地步……賴嬤嬤和晴音對看一眼,無奈的應了個嗻。


124


月底的選秀素以沒露麵,據說參選的秀女在閱是樓供皇後和四妃挑選。初選裏頭留了五十麵牌子,這五十人裏再挑拔尖的,輪著走幾輪,到最後待封的大概能有十幾個,到時候是晉位還是賜婚,全得看帝後的意思。


管他呢!素以搖著腦袋想,那些東西都不計較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高高興興待產。每天繞著絲瓜架子走一圈,哪根窩絲原來在什麽地方她都知道。某一天看見架子頂上開出一朵花,她都要仰脖子瞧半天,叫跟前人都來欣賞。


這麽的,有點苦中作樂的味道。萬歲爺不讓她走,那天她提過上熱河去,他再來慶壽堂,麵對她總是誠惶誠恐的模樣。大概很怕她再提吧,拽著她東拉西扯盡打岔。難為他想取悅她,說一些他不擅長的東西,什麽吞刀、耍叉、磕泥餑餑,都是天橋上的買賣,和他離得十八丈遠呢,難怪說得生澀不趣致。


其實她明白他的心思,他這樣反而叫她難以割舍。她有時候脾氣壞,說話沒輕重,他吃了癟,一個人挨在一旁,嘴裏嘀嘀咕咕的辯解,也聽不清在說什麽。含冤莫白的小媳婦神情可憐,一頭說一頭偷眼覷她,哪裏還像個俯治天下的帝王。這樣一個人,你怎麽和他較真?以前撞他一下都要嚇出一身冷汗來,山不轉水轉,現在輪著他來做小伏低了,她揚眉吐氣了幾天,還是舍不得,還是沒法子和他撇清關係。


選完了秀該籌備上熱河避暑去了,她考慮了很久,去了不回來成不成?答案恐怕是不成。既然不成,挺著個大肚子,還有去的必要嗎?她靠在絲瓜架子邊上看小太監捉蟲,早晨的露水打在藤上,太陽照過來亮閃閃的。她擺弄著手裏的折扇思量,其實她晉位以來心態變了,沒有習慣就沒有欲望,她想當然爾把皇帝看成她一個人的,其實不對。他不屬於任何人,這宮裏都是黃連人兒,皇後、懿嬪、舒貴人,甚至還有密貴妃和靜嬪……她以前做宮女時善於站幹岸,走了一圈到現在,覺得還是回到原點的好。沒人來惹她,她舒舒坦坦過日子。得也罷,失也罷,再不那麽願意費心機了。


至於萬歲爺呢,做得比前陣子好多了。早晨上朝聽政,散了朝南書房進日講批折子。中晌吃過午膳到慶壽堂來歇覺,她伺候他上床,自己坐在窗下的杌子上挑花樣。偶爾抬頭看他,他睡得沉沉的,夢裏的麵容像個孩子。


歲月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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