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2/4)
低聲下氣的說,“主子,其實奴才皮實,您打兩下踹兩腳,奴才什麽事兒都沒有……”
皇帝回過頭來,“你就那麽想挨打?願意給扒了褲子一五一十的吃板子?”
宮裏有規矩,宮女賞杖責要褪褲子,再疼也不許出聲兒。反倒是太監,哪怕是杖斃都穿著褲子,允許大聲求饒。說起這個她悻悻的,“奴才還奢望著主子賞臉親自動手呢!”
“美得你!”皇帝說,“你倒敢張嘴。”
“奴才和主子不見外。”她尷尬的笑笑,“隻要主子解氣,奴才怎麽都願意。”
不光是滾刀肉,還是個自來熟。皇帝別開臉,她雖然貧,在跟前覺得聒噪,不在又像少了什麽。他歎了口氣,活了這麽大,自打做阿哥起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她對你又敬又怕,仰著笑臉討好你,說稀奇古怪的話。你生氣她哄著你,你給她好臉子,她和你不見外……可還是遠著。她盡心盡力扮演好包衣奴才的角色,然而她不稀圖你什麽。她的心不在宮裏,她想回烏蘭木通,現在的一切隻是她的責任。
皇帝被自己莫名其妙的傷春悲秋弄得亂了方寸,看著她,腦子裏千頭萬緒愈發煩悶。手上東西盤弄半天也不知道是什麽,低頭一瞧是隻鼻煙壺。紅瑪瑙製成的蓋兒,壺身上繪萬壑鬆風圖。仔細打量,畫工精美,連幾間隱廬都畫得惟妙惟肖。
素以探頭看,又開始搭訕,“這是內畫吧?”
皇帝嗯了聲,“你懂這個?”
她咧嘴一笑,“奴才家裏請過一位西席,祖上師從古月軒。奴才跟他學過兩手,畫得最得意的就是老鼠娶親。”
☆、第39章
別人賞花賞月時她在熬鷹,別人畫山水仕女時,她畫的是老鼠娶親,這丫頭的存在就是為了出人意料吧!
皇帝怔怔的,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半天才道,“真的?你會內畫?”
她歪著腦袋覷覷皇帝表情,“話不能說滿,不敢說會,知道點皮毛。奴才可沒吹,下回奴才畫一個敬獻給主子。”
皇帝挑起一邊眉毛,“就送個老鼠娶親?”
“主子不喜歡,蟈蟈白菜也成啊。”她攤了攤手,“再難的奴才就不會了,奴才也是讀完了書軟磨硬泡的學一陣兒,學不到精髓,全是自己瞎琢磨出來的。”
皇帝對內畫也有研究,存著心的考驗她,“給你個水晶壺,朕問你,畫前該幹些什麽?”
她說,“光有壺可不成,還得有鐵砂。拿鐵砂裝壺使勁搖,把裏頭搖毛了才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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