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1/4)

姑娘隨老夫前往後院。”

我點點頭，客套了幾句，便隨他到了馬圈，赫然見一匹極為神俊的黑馬，和其他馬匹並不在同一個圈裏，而是自己單獨一個寬大的馬舍，正鞍馬披掛，形容神色高傲睥睨，頗像某人。

白馳雲做了一個“請”手勢，然後說：“此馬名烏騅，左使於三月前來花了整整三日功夫馴得，到目前為止，尚未有其他人能碰得。但左使大人說，若是紀姑娘必定隻需一個微笑即可讓此馬服帖。” 白馳雲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笑，甚為和藹的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想起臨別時那人非索要我一條汗巾的事情，頓時明了。

於是一個翻身進入馬圈，烏騅立刻怒視，幾欲暴跳，我也不語，脫下外套往馬頭一扔，隻見它立刻乖乖下來了。

我回眸衝驚愕的白馳雲及眾人一笑，說：“楊逍隻不過使了一些小把戲而已，並沒有什麽神秘之處。”

正說著，突聞一陣馬嘶，既淒冷又冷冽不屈，我當下動了好奇心，便提出一探的要求，他點點頭，於是便隨他到了後院，見廣闊的空地上，一鐵鏈拴這一匹白馬，它通身雪白，並且毛皮發亮油滑，骨架高大勻稱，長鬢飄散，正噴著粗氣，刨地怒鳴，一旁躺了好些被摔傷的奴仆。正在呻[yín]哀叫。

場中立有一個二十三、四歲左右的白衣少女，正執鞭狠抽過去，馬背身上立刻出現淋淋的血痕，而那馬的雙眼幾近瘋狂血紅，不停鳴叫咆哮，我心裏一動，說不出心裏有佩服又憐惜之意。

“靈兒，不可如此對待此等靈駒！” 白馳雲大叫道，並揮手吩咐眾人拉開那個白衣少女。那少女冷哼了一聲，驕縱的扔下手中的鞭子，甩開眾人就直直朝我走來，說：“你就是楊大哥要贈馬之人？”並上上下下打量，挑釁之意甚重！

此女我認得，是江湖美人榜上有名的白芍藥——白馬山莊白靈兒，如今應是年方二十二有餘，是白馳雲第七妾婦所生，因老來得子，白靈兒又有一手經商相馬的好眼力，顧深得白馳雲寵愛。

這些信息是在當日有所求與白馬山莊而特意做的情報收集，也曾嚐試賄賂那個因女得寵的妾婦，寄希望與其身上，當時想通過枕邊風，而多少取得一些馬匹，卻不料失敗了。因此印象還甚為深刻。

還不等我說什麽，白靈兒一雙秀美緊緊的顰起，說：“你能有什麽資格得此相贈？配得上麽？”語音到最後，已經近蠻橫無理的嗬斥！而此語雙關，一是指馬，一是指人。

我當然聽懂了，不免愕然，以目示之白馳雲，白馳雲的老臉有些掛不住，嗬斥了白靈兒幾句，便趕其離開了。我心裏點頭，看來這白老莊主雖對子女不免溺愛，卻管教也嚴格，怪不得當日送出去的賄賂如泥牛入海。可惜啊，可惜我那一百兩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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