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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溝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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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節(2/3)

足點回廊幾個縱越消失在假山的影子裏。他與蕭長風分立在當麵,身後捧著酒的兩名弟子麵麵相覷,他們即便是方入門,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一時不知該如何動作。


“薑承——又是你壞我好事!”人證物證俱全,再難抵賴。蕭長風麵色一變,凝指成爪直取薑承喉頭。薑承見勢不對,一個矮身避過,兩人往來數招,早已經驚動巡邏弟子。往日裏隨著蕭長風的那些人盡是些趨炎附勢的性子,眼下知道薑承是師傅麵前紅人,哪裏肯再多幫蕭長風半分。他武藝本就不如薑承,數十招過,已經反手被擒。


更有些平日裏就向著薑承的弟子,趁他纏鬥之刻往旁側追去,雙拳畢竟難敵四手,不多時便將那名上官家信衛也擒了來。


而這屋外打鬥,早已經驚動屋內諸人,上官信心知事情生變,正待尋思對策之際,薑承和眾弟子已經將蕭長風等人按進屋裏來。他那親信卻也不是什麽扛得住的人,眼見座中上官信一聲慘呼:“門主救我!”


他這一聲出來,座中人都麵色俱變。待到薑承把事情說明,那些刀子一般的眼光便都射往了上官信身上。而在沒有人關注的地方,夏侯韜——或者該說是魔翳望著這眼前一切,暗自勾起了嘴角。


這一局本是他一手促成,未想到皇甫卓猜破他身份玄機,從中阻撓。而這一路上,想必他那侄兒亦是助力良多。


——這大局已定,他不妨,再為他們留半枰殘局。


是他小看了這些人類,卻不知這最後一局,他們能下得如何?


“廢物!”上官信忽然發難,兩道掌風一襲蕭長風一襲他那名親隨,可憐前者機關算盡營營汲汲後者更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卻最後都還是落得個橫死下場。廳中人一時俱驚。


“你們都隻說我,皇甫一鳴,你卻又幹淨幾分?!”他揚手直指座中的皇甫家主:“我倒想請問問皇甫兄,為何那夜,你兒子會帶著夏侯瑾軒他們半夜倉皇出城?”


“你……!”皇甫一鳴怒極起身:“莫非你也……!”


“他們逃亡這一路,若非你這兒子多次從中阻撓,我早已經成事!”他手腕一翻,竟從袖中滑落一柄解腕尖刀:“也罷,既然我已不成,也自然不能讓你好過!”


他與皇甫一鳴之間距離太近,諸人又是在席間未攜兵刃,盡是救援不及。倉促間夏侯彰一掌擊出,卻為強大力道反震口角溢血,勉強隻阻得上官信半步。本以為這下又要血濺當場,卻忽聞叮當一聲,歐陽英空手搶入,真力之下貫袖如鐵,竟生生架住上官信一擊,對方見一擊不得,招式瞬變,竟直往旁邊手無縛雞之力的夏侯家二門主襲去,煙霧騰生,魔翳乘隙脫出隻留下個軀殼,而迷煙散去之後,上官信連同夏侯韜已經一同不見了蹤影。


變勢陡生,皇甫卓與夏侯瑾軒麵色一凝,隨即便招呼各家弟子追蹤而去。主廳內又是一陣紛亂,但沒過多久便又安靜下來。


“歐陽兄,你……”皇甫一鳴好半晌才說出這麽一句,他於武學之道浸淫已久,自是知道方才上官信那一招凶險非常,夏侯彰和歐陽英搶進來救他,若有毫厘之差,隻怕便是他們送了性命。


“夏侯兄且慢。”歐陽英轉眸阻止欲去追人的夏侯彰:“既然皇甫世侄和夏侯世侄已經去了……你方才受了他一掌,還是靜坐調息為好。”


他們曾經也有過年輕的時候。


那時候少年縱馬,意興觀花,笑這江湖原來沒有想象中的大。再等他們後來,一個個坐了家主的位子,卻忽然覺得這江湖無邊無際地大起來,大到滿心裏都塞不下。然後?然後就有什麽在悄無聲息的時候變了味道,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其實到最後看來,要到了能如何要不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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