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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溝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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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節(1/4)

,開口道:“確實如此。”


“那他是……”


皇甫卓閉了閉眼,很多事情其實他都不指望能瞞過夏侯瑾軒,那個人總是比他以為的還了解自己更深,可是現在……他想,還不到把這件事告訴夏侯瑾軒的時候,他做事一向謹慎,這次更是不例外,雖然心下已有九成把握,但總要等青石他們放出的符靈查探回來……


“這件事,我一定會告訴你。”他看著夏侯瑾軒的眼睛:“但,不是現在,我也沒有完全確定……”


“我定當坦誠相告,隻是現在,還未至時機。”


“你總是對的……”夏侯瑾軒露出一個像是有點苦笑的笑容來:“那,我邊等你確定之後,來告訴我。”


“理應如此。”


那天晚上,皇甫卓徹夜未眠。


第二天他們見了一貧,說起魔界說起夜叉說起女媧後人說起水靈珠,比他們經曆過更多事情的蜀山掌門之前也聽青石玉書說了事情經過,聽完他們的要求後,幾乎是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還說,我會寫信給憶如,讓她幫你們。


這簡直爽快得讓人吃驚,夏侯瑾軒忍不住問一貧道長為何如此痛快。便見那個人飽經風霜的眸子裏閃過一瞬利光,然後說,我這輩子經曆過太多遺憾,難得有個不讓別人遺憾的機會,我怎麽能不答應?


“隻要你們記得,你們所做之事,身後是整個人間安平。”他最後這麽說:“我相信以你們人品才智,定能將此事解決。”


“多少年了……也該有個了斷。”


“掌門師兄說的倒是輕鬆,等太武師兄回來,卻是該如何向他解釋?”玉書在旁笑道,一貧聞言哈哈大笑:“師兄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隻不過若是他生氣起來,你們卻要幫我攔著才好。”


然後在約定好的那天,一大早淩波便拿來了他們要的東西。幾人立刻前往丹房,就如同之前說定的那般,草穀收下血纏根,對他們微笑道:


“若真能如此,蜀山也樂見天下清平,眾生無憂。”


“皇甫少主、夏侯少主、還有薑少俠……我們,等你們的好消息。”


七日之後,諸事盡備。鐵筆和淩音受掌門令,隨同他們離開蜀山,為做旁證。


兩人先行禦劍,前往折劍山莊打點,皇甫卓三人辭別一貧等人,隨後起行。


“走吧,我們回去。”皇甫卓站在上清宮門口,遙遙地看向遠方,山下便是江湖塵世,紅塵喧囂。他們從那之中來,最終要歸於那之中去:“先往折劍,後往苗疆。”


夏侯瑾軒笑著應聲,就連薑承也勾彎了唇角。


那麽長那麽長的一條路,走到今天,好像終於撥雲散霧見了方向,偶爾一回頭,還能看到曾經的無數的自己,也曾策馬碧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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