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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溝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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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節(1/3)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前仿佛又看見那些星天瀚海,光雪空山:“不過付出十五年人壽,此外無他。”


他離開上清宮,走了沒幾步便看見夏侯瑾軒向這邊走來,心下暗道好險,連忙幾步迎上前去:“你不是去和青石道長下棋?”


“我哪裏下得過他,”夏侯瑾軒苦笑:“勉力維持,讓自己別輸得太難看就是。倒是你怎麽在這兒?莫不是薑兄的事又生變故?”


“……不是。”皇甫卓發現自己說話好像有些困難,定了定神方道:“隻是玉書道長請我來,又問了些從前的事情。畢竟三神器身在蜀山,他們關心一些,也是應當。”


“如此便好,我隻是生怕……你又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一個人扛。”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又在蜀山呆了十數日,雖然各自心急如焚,但此間事未解,別的什麽就都是空談。謝滄行每天都來,有時候插科打諢有時候還是會拖著薑承和他出去比劃比劃,而年輕的折劍弟子倒還是認著那一句不可私鬥的死理,夏侯瑾軒又不會武,於是這風頭往往就會轉到皇甫卓身上來,有一次皇甫卓實在推辭不過和他比劃了兩招,最後雖然仍是落敗,但謝滄行盯著他的那個眼神,卻讓他感覺到一絲危險。


——小子,劍練得不錯啊。


那天謝滄行哈哈大笑和他這麽說著,皇甫卓也隻能拱手為謝。但第二天下午,看著扛著玄鐵重劍再度敲開他房門的謝滄行,皇甫少主確實感受到了很久之前,他那位薑師兄略微頭痛的心情。


“皇甫劍術不精,隻怕不能讓謝兄盡興。”他如此推辭道,謝滄行卻完全不吃這一套:“皇甫少爺隻是內功未精,這手上使劍的功夫,隻怕蜀山潛修了二十年的弟子也未必能及。來來來來來來,今兒我就隻用劍,再和你比一場。”


夏侯瑾軒聞言隻在旁邊悶笑,皇甫卓看了他一眼,還沒說什麽就聽見謝滄行擊掌一笑:“這樣不就好了?皇甫少爺你和夏侯少爺一起上,也省得我束手束腳。”


“這、謝兄……”夏侯瑾軒本來隻是看熱鬧,完全沒想到會引火燒身,連忙拱手道:“在下並不會武……”


“武術不會,法術會嘛。”謝滄行笑道:“我好歹也是和小少爺同行過的人,你有幾把刷子,可瞞不過我。”


“這……”


“這什麽這,還不快來?”謝滄行說了就拖了夏侯瑾軒的手腕出門去,皇甫卓也隻得提劍跟上,三人在空場上站定,皇甫卓回頭看了夏侯瑾軒一眼,就瞧見那小少爺安定一笑:


“阿卓你隻管去,就和我們之前一樣。”


他們之前一起被追殺那麽久,對彼此的行動路數早已經摸得通透。皇甫卓長劍橫抹擋住謝滄行洶洶一劍,夏侯瑾軒揮墨點筆,一道雷咒正正在對方腳下炸開,將人逼退幾步。皇甫卓趁勢而進,叮叮當當又是幾聲兵刃交鳴。夏侯瑾軒給自己加了仙風雲體在旁掠陣,幾個效法術下來雖然不能造成什麽實質傷害,但總能擾得人有些煩亂,給皇甫卓尋了好幾劍的空隙。但謝滄行是遇強更強的性子,見勢如此也是快意非常,夏侯瑾軒又一道玄墨襲來時他長笑一聲,劍氣霎時橫溢,皇甫卓隻覺一股大力排卷而來,虎口一麻,長劍脫手而去。


正當千鈞一發之刻,夏侯瑾軒忽然橫筆一擲,萬丈墨色縱地而起,皇甫卓回眸望他一眼,自那道墨瀑之中反手一抹,竟硬生生化出一柄墨劍來。謝滄行見勢也是一愣,但他身經百戰,當下變招,墨刃揮下時正橫架在玄鐵重劍之上,雙方勁力一催,墨鋒潑雲點散。


“謝兄武藝高強,我們認輸便是。”夏侯瑾軒拱手笑道,皇甫卓拾起場外瀾輝,細心拭去其上塵灰收劍還鞘,也走回場中來和他站在一起。謝滄行上下打量了他們兩個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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