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2/4)

必白日裏，也應有風朗氣清，浮雲浩瀚之景。”他回眸笑道：“我欲一觀，皇甫兄可願同往。”

“自然。”

待他們離開禦風台時已是薄暮，溫暖平淡的光暈籠罩住整個蜀山。他們並肩從高高的台階上走下來，忽然就有了一種別有天地非人間之感。皇甫卓回眸去看夏侯瑾軒的時候正趕上對方也在看他，目光相撞幾乎可以聽見心跳的聲音。

他忽然發現，明明剛剛從禦風台上走下來，可是自己已經忘記了他們兩個剛才在那上麵說了什麽。

大抵不過就是些過去未來之事。

然而現在，逝者不可追，來者不可見。唯有故人在側，初心依舊，像是伸手可得，盡去離憂。皇甫卓不由自主地往三皇台的方向看去，那上麵隱隱約約地有一個故舊的自己，高冠長袖，負手當風。

他有時候去陪薑雲凡說話，一說就是一整天，那小子偶爾也會問他說，皇甫大哥，我總覺得你在想什麽其他的事，你忙的話，就不用來陪我。

他總笑笑說，沒事，我知道你一個人寂寞。

——我知道你一個人寂寞。

友朋不見，親舊難逢，這種感覺，沒有人比他更懂。所以他一年裏再怎麽忙，也會抽空上兩趟蜀山，方采薇的喜帖還是他親自送到薑雲凡的手裏的時候，那時候那小子盯著手裏的紅紙生生地紅了眼，抬起頭還是笑著的，說我知道他們好就好了。

“阿卓啊，你看著那邊在想什麽呢？”

夏侯瑾軒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那個影子一霎如風化去了，他又回到自己現存的世界中來，回過頭就看見了那個人的眼睛。

“想起一些舊事，”他遙遙地指著三皇台的方向：“後來，薑兄的兒子就在那裏守著封印——一直到我死，他還守在那裏。”

“……我猜，薑兄的孩子一定和他一樣，是個悶葫蘆。”

“不，那孩子……很會說話。”

“這可還真是想不到……這次我應該也有機會，聽那孩子叫我一聲夏侯叔叔？”夏侯瑾軒狡黠地眯起眼來：“然後……皇?甫?大?哥？”

“……回房吧，薑兄應該等了我們很久了。”

他們回去的時候謝滄行也在，正和薑承說著些什麽，大約是聽見了房門響動，兩個人一齊回過頭來，薑承站起身點了點頭還未開口，謝滄行的大嗓門已經響了起來：“我說兩位少主，你們怎麽那麽會找麻煩？”

“我早就說了，謝兄這一趟回來，我和皇甫兄身上，少不得又要多背幾頓酒債。”夏侯瑾軒笑道：“有勞謝兄。”

“你們膽子真大……不過有意思，我喜歡。”謝滄行哈哈一笑：“酒呢，自然是不能少的，這麽大的事，我就不信掌門師兄他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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