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2/4)

初醒，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石邊，他緩緩地往後退了一步，眼睛卻依然沒舍得移開：“多謝夏侯兄。”

“如果此行一切能如我們所願，那你以後意欲何為？”皇甫卓看著他問道，見薑承想要開口，便又補上一句：“若是人魔兩方，爭執能解，若是江湖清平，不起烽煙……薑兄你會如何選擇？”

“不必擔負別人的願望，也不必在意旁人的目光，就隻告訴我，你若隻是身為薑承，當如何？”

薑承聞言，眸中一時閃過許多複雜的神色，就隻這一會兒，折劍山莊便已經遠得看不見了。風聲雲影自耳旁呼嘯而過，遠方的天晴朗光明，就像是很久很久之前，小小的他站在院子裏練武，抹去頭上的汗水時，抬眼看見的那樣。

“我想回去。”很久之後，他終於悶悶地開口，仿佛是為了確認似的，又重複一遍：“我……想回去。”

雲來石終於降落時他們三人不由得對視一眼，皇甫卓先邁步走出去，夏侯瑾軒和薑承跟在他後麵，等終於來到山門時，年輕的皇甫家少主向守門弟子拱手一禮：“煩請通報三位長老，就說皇甫卓、夏侯瑾軒和……薑承求見。”

那弟子顯然也曾聽過江湖傳聞，當下瞪大了眼睛：“薑承，不是……”

“此事關係重大，還煩請這位小道長通報一聲。”夏侯瑾軒也走上前來，和皇甫卓並肩站在一起笑得眉眼彎彎。那小道士見他如此，也強自梗直了脖子：“他不是魔嗎？魔怎可入我蜀山山門！”

這話一出，在場的氣氛就好像忽然凝滯下來一樣。薑承臉色一僵，而亦有幾名附近的弟子為他所驚，紛紛圍了過來。正僵持不下之時，忽然從身後傳來一個女聲：“皇甫少主，夏侯少主？”

夏侯瑾軒聞聲一喜：“淩波道長？”

他轉身讓開道路，執著月輪的蜀山女弟子緩行而上：“你們為何如此？”

“淩波師叔，他……他是魔……”

“魔？”淩波眉頭一皺，看看皇甫卓他們又看看薑承，一霎明白過來。皇甫卓衝她點了點頭，她站了一會兒，衝山門守衛的弟子們擺擺手：“你們且去吧。”

“可是，師叔……”

“無妨。”淩波輕聲道，隨即便又轉向三人：“諸位可是要麵見師伯？請隨我來便是。”

待到他們走出山門範圍，夏侯瑾軒才拱手笑道：“多謝淩波道長相救，要不是如此趕巧，我們還真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不必多說，兩位去而複返，還帶了薑公子來，可是事情又有變化？”

“正是如此。”皇甫卓拱手道：“不知貴派長老，何時有暇與我們一談。”

“我正需去複命，幾位請先隨我來吧。”

他們幾人在上清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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