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1/5)

易更改。”他們對視一眼，大司命方道：“你若想再去更改這一段命運，需得付出相當代價。”

“心甘情願。”他毫不猶疑。

“人壽十五年，可以做很多事情。”少司命嫣然一笑：“成婚生子，延續香火，建功立業，流芳百世……何必用你的十五年，去換一個最後未知終局的可能？”

“仙人既然也說可能，”他直起腰來，坦蕩清明地直視回去，“那我更是樂意之至。”

然後是良久的沉默，幾乎能聽見星塵碎裂的聲音。

“若能走過空桑，見到我們，必是心誌持堅神意清明之人，於紅塵過往，總有徹骨之痛，亦是不悔不懼。”大司命的聲音，像是直接在腦海裏響起。

“吾等雖為神，但司命列天地之外，觀人世紛紜，亦解人情二字。”少司命微微一笑：“若為此等英豪，願再開天門。”

“十五年人壽，再換一次機會，你，可甘願？”

“多謝仙人成全。”皇甫卓沉聲叩首。

——這大司命，掌人壽生死，少司命，主姻緣禍福。

那人興致滿滿地掉書袋的樣子似乎又浮現在眼前，神咒聲聲，舞影紛紛。柔軟的淺白花瓣自天而降，越落越多越落越多，明明拂過臉頰的是三月春風，可是那花，卻像是折劍山莊每年新落的雪一般冰涼。

他忽然感受到一陣像是要將全身骨頭都抽掉般的疼痛，最後所見空桑星海一霎間飛快地盤旋，而後緊緊一收轟然迸散，天地之間又是純黑，寂靜宛然，長歲無聲。

皇甫卓乍然驚醒時，正是夕陽時分，沉金色的光線在木桌地麵上投落窗欞的影子，他愣了一會兒轉眸看去，身旁夏侯瑾軒半張臉壓在他的肩膀上睡得正沉。

這……

“公子，公子？”

他發呆的時候，門上忽來輕叩之聲。

外麵是店小二的聲音：“公子可在嗎，樓下有位姑娘找您。”

一切又回到之前，他恍恍惚惚地以為自己方才隻是做了一場漫長的夢，他沒去過折劍，也沒去過空桑，他昨夜去見過歐陽倩，與她相約有機會便要麵見歐陽盟主，而如今似是有信而來。

他坐起身來的時候，弄醒了夏侯瑾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