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2/4)

你。”皇甫卓示意她看向身後的那幾個人：“若是有一日我毀約，這條命你盡管拿去。”

“好。”暮菖蘭眼中神色變幻莫測，沉默良久終於開口道：“這一路同行，樁樁件件我都看在眼裏……情分暫且不論，既然皇甫少爺願意出比那個人更合適我的條件，我自然聽命於你。”

“隻是請托而已。”

“不必多說。”

“暮姑娘……”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但是很遺憾，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她抬起手攏攏鬢邊的亂發，抱著一兜蘑菇轉身走向火堆。皇甫卓站在原地，聽見瑕問她暮姐姐暮姐姐我看見你和那個大少爺站在一起那麽久到底說了些什麽？然後暮菖蘭回答說，我請皇甫少爺幫我找一樣東西。

篝火明滅，這漫長黑夜中的一抹暖色映得火旁人影影綽綽，薑承抓到了兔子正在開膛破肚，夏侯瑾軒坐在旁邊，將瑕和暮菖蘭洗好的蘑菇一個個地串到樹枝上。兩個女孩子時不時地湊在一起小聲說著什麽，明明前路未知，命途風雨，但是這一刻好像所有的不安忐忑憤怒困惑都被安撫下來，一攏火色照亮的範圍，是夢裏完整的世界。

他看著看著，便快步走過去在夏侯瑾軒身邊坐下，拿了一根樹枝也串起蘑菇來。皇甫家少主自幼習劍，這拿什麽東西捅過去一下串個兩個三個四五個的事情對他來說比吃飯還簡單，坐下沒一會兒那些樹枝就被他串完了，夏侯瑾軒再伸手過去的時候摸了個空，不由抬起眸來，對著他露出個不好意思的微笑。

蘑菇和兔子都上了火，烤得茲茲有聲，他們幾個人圍在火邊，難得地誰都沒有多說話，東西熟了吃東西，吃完抹抹嘴打個哈欠，皇甫卓和夏侯瑾軒自幼家教嚴格，連吃個沒油沒鹽的烤兔子都不緊不慢，還被瑕嘲笑說你看你們兩個大少爺，這又不是吃什麽珍珠白玉流水席，怎麽還一板一眼正正經經？

“味道不錯啊。”夏侯家的小少爺在身旁的樹葉上放下被啃得一絲肉渣都不剩的骨頭，微笑著這麽說道，笑容依舊柔軟平和得像是什麽都未曾發生。

皇甫卓隻是沉默不語地用葉子將骨頭包進，投入火中的時候劈啪一聲，濺開幾點星星。

明日又要啟程。

說實話，事情走到現在這般，說不得比以前更好還是更壞，但是他既然已經做出決定，便隻得應運而行。

第二天他們醒來的時候天邊仍是一片霧蒙蒙的黑，皇甫卓望著他們，思慮良久終於開口：“夏侯兄，薑兄，我有話想同你們說。”

“皇甫兄是說……我們分開？”待他將自己的計劃說完，便聽夏侯瑾軒疑惑地問。

“正是。上官家的暗卒意在你我，而其餘四大世家的人隻要抓住薑兄，我們若是同行，隻怕兩方的人馬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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