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1/4)

搖，鬼魂怨氣縱橫參天。皇甫卓一直注意著夏侯瑾軒的每一個動作，畢竟他還記得上回這人事不知的少爺被鬼魂附身，醒來之後抱怨他們下手太狠頭昏了好幾天。

那樓蘭王的怨氣漸漸消弱，可他卻絲毫不敢放鬆精神。

忽然那樓蘭王身子一矮，化作無數綠光直撲場中最現疲態的夏侯瑾軒，而他早有防備，躺下橫掠一步已到那人身前，長劍當胸一劃內勁急催，劍氣四溢如流星飛雪，竟生生阻住那鬼魂的攻勢。而也就在這一阻之間，淩波的月輪和龍溟的長槍也已出手，兩相交擊之下，樓蘭王的冤魂化作天地之間再平常不過的一抹塵埃。

而他隨身的劍似乎抵擋不過這內外兩股勁力的衝擊，哢嚓一聲，精鋼百煉的劍刃竟碎裂成片。而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心跳得有多快。隨手刨掉已經被他握出深深指痕的劍柄，他轉頭看向夏侯瑾軒：“你無事吧？”

“無事……”夏侯瑾軒方開口說了兩個字就瞪大了雙眼，地上的殘劍似乎有自主意識般凝聚成形，朝著皇甫卓後心之處急入。事情發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措手不急，但好像就是一念之間，那個平素文文弱弱連打架都不肯挪地方、隻肯站在原地念個咒的小少爺像是有神明附體一樣，一把將皇甫少主抓到他身後去，而自己被那樓蘭王最後一絲怨氣凝起的長劍當胸穿過。

電光石火，鮮血飛濺。

一切都模糊得像是已往，那些纏繞在噩夢裏的，糾纏了他從前整整一輩子的黑與紅的影子好像又層層疊疊地漫了上來，皇甫卓晃晃頭讓自己冷靜，一手下意識地撐住夏侯瑾軒軟倒的身軀，另一手捏訣凝咒，隻是他方才抵擋樓蘭王那一擊，耗費體力太多，原本也算得心應手的陽係術法竟然捏不起來，他抬起頭環視在場眾人，薑承見他站立不穩連忙想從他手裏接過夏侯瑾軒，但是皇甫卓另一隻手摟死了昏過去的小少爺不讓旁人動，開口聲音啞得像是要擠出血：

“你們……誰救救他。”

中原亦是深夜。

開封皇甫府，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皇甫一鳴在離開書房的時候發現院中的黑夜裏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一個一身黑袍的人——也許那人從來都在那裏，因為他和他身旁的黑暗近似要融為一體。

他有些慌張，可畢竟多年人在武林，還是定了心神沉聲開口：“何人夜訪我皇甫府？”

“在下枯木，此番前來，是有些事想說與皇甫門主聽。”那個人的聲音很飄忽，似是行無定所一會兒在左一會兒在右，皇甫卓抬頭的時候才發現無論是院中燈火還是天上星月他全都看不到，自己像是被包裹在濃重粘稠的黑暗裏，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既是如此，又何必裝神弄鬼？”

“事關武林盟主之事，在下不得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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