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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璧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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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節(2/3)

樣……” 葉君鏌驚詫非常卻不露聲色,若不能借此一次扳倒金家,後患無窮啊!正為難之際,卻聽廳外有人輕笑一聲,那笑是嗤笑,聽在人耳裏卻莫名有種犀利森然。


柳非言手中拿著一本賬冊從外走入,身後跟著一襲烏衣鬥笠遮麵的霜瑛。向著葉君鏌深施一禮:“小人柳非言見過侯爺。有下情稟告。”


從看清他麵目起,葉君鏌心中如重錘響敲:這不是謝瀾冰?她怎麽到了這淄川城?然而見他走路的身形卻漸漸覺得不像:謝瀾冰大家閨秀,清麗絕倫自有一種難以描畫的雅致,蓮步輕移時若嬌花照水、弱柳扶風、禦風騰雲。眼前之人卻步履颯踏、行如流水更兼有一份瀟灑豪氣。這兩種氣質決不可能屬於同一個人。於是他定了定心神細細一看,卻又由那種種的相似中看出種種不似:這個人麵貌雖若女子,然而眉濃如墨,這一濃恰到好處地化卻了他麵目的陰媚。在他的記憶裏,謝瀾冰清豔嬌柔水塑的清靈,將女子獨有的氣質展現得淋漓盡致,尤其一雙水光瀲灩的明目宛如天賜。麵前之人眼中卻清芒淩厲,更不容錯認的是他喉間突起,赫然男子無疑。更何況,再者若真是謝瀾冰,她怎肯以真麵示人毫不遮掩?或許這世間真有長得如此相似的人罷了。


想到這,便將雜念拋開,去了幾分疑心。聽他開口自稱“柳非言”,聲音也與謝瀾冰不同,將心中疑慮去了七八分:“柳公子有話直說無妨。”


“謝侯爺。”柳非言將手中賬冊攤開,道:“小人手中有一本賬冊,想與金當家對對賬目。”


待葉君鏌點頭應允,柳非言踱到跪著的金兆身前站定。金兆抬頭一看見這年輕人自己並不認識,心中也有幾分吃不準。卻聽他開口道:“金大當家,你瞞得了別人卻難以瞞過我。讓我來告訴你你的現銀在哪裏,如何?誰人不知我風圻“北金南柳”,想是金大當家料到家業過大未免招眼,才想了這麽個化整為零的辦法。分家不過是個幌子罷了,如今握著金家產業實權的還不是你金大當家?各處產業的掌櫃們哪個不是聽你調遣?”


柳非言“化整為零”四字一出,金兆額角已滑下一滴冷汗,這確是點到了他的痛處,他花了幾年時間辛辛苦苦想出的辦法卻被這清瘦的年輕人一語道破,好不心驚。


柳非言卻不管他的反應,兀自說道:“金大當家這些年做了不少大買賣,非言且不提大家都知道的各城各地三百多家店鋪的賬麵,單和你論論幾筆私賬。昭嘉七年,你在望江聯合一夥奸商詐逼朱員外家財三萬兩,直逼他家破人亡;昭嘉八年,你在破涼與那縣官一起強逼劉掌櫃交出家傳的紫玉貔貅,陷他舉家於牢獄之中不久命喪;昭嘉十一年,你在樅陽勾結山匪,劫了當地首富王家,奸殺美婢六人、得銀十萬兩;昭嘉十三年,你欲送自己庶子上門與元滘城首富洪家結親、吞其家財,提親被拒後懷恨在心,又勾結了先前那夥山匪,雪夜血洗洪府、殺他滿門老少七十四口,劫他家財二十萬兩,又放火燒宅毀滅罪跡。這些山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正是這些劫了城中各店鋪的。


我說的這些,還有你強取豪奪、壟斷商市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都記在一本私賬上了,就是這本,你還記得麽?”說著,從手中賬冊中取出一本金箔封皮的小冊子,在金兆麵前一晃:“倒是筆筆詳細。”


金兆每聽他報出一筆血債身子便癱軟一分,直到柳非言拿著那本他絕密的私賬冊在他眼前一晃,發瘋般地躍起直撲柳非言去搶那冊子。誰都沒料到他會有這麽一動,都以為柳非言瘦弱必要吃虧,卻見柳非言身形鬼魅地一閃,已退到葉君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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