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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華若瑾,佳期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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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節(1/3)

父親會提出這樣的交易他應該有所料想的,一邊是他一生的婚姻,一邊是他此生不換的摯愛,他沒有什麽多餘的念想與猶豫,他從前對若瑾說過的每一句話,哪怕隻是玩笑話,他都沒有忘記過,為了她負了天下也罷,何況是一樁婚姻,隻要她安然無恙活在這世上,他寧肯與不愛的女人共度一生,隻有她活著,他給她的每一句承諾才有機會去實現。展彥祁斷然說道:“您說話算數。”


展帥卻沒想到展彥祁會這樣爽快答應他的條件,心裏多少為兒子對江若瑾的深情有所感觸,兒子果真是像他,連對女人的深情切意也如出一轍,但他終究是輸給了兒子,當年他是負了海棠,才會有今日這樣的求而不得。


“說話算數,隻要你好待歌慧,我保證那個姓江的小姐安然無恙。”展帥如是說。


展彥祁從書房出來,門外等候多時的士兵隨在他的身後送他去新房。腳上像是綁了千斤的生鐵,每一步都走得艱難而痛楚,踏在廊上冗長的嶄新的大紅色地攤上綿軟無聲,像是踏不到底,心裏也漸漸失去了底氣,不知道要如何去麵對新房裏的姚歌慧。


行至新房門口,身後的士兵一人一邊打開貼了紅色剪花喜字的象牙色門軸的玻璃門,門打開,裏麵映入眼簾的是腥紅的海洋,紅色的地毯,紅色的桌布,窗上紅色的簾穗,窗前紅色的燭台與燭光,映在燈光下跳動閃爍,這樣的大紅色刺得他幾近睜不開眼,最讓他無奈至極的卻是床邊等候的伊人紅妝。


身後的門被關上,他依舊站在原地不動聲色,房中隻剩兩人,相識十幾年的兩人,這樣的場景他卻從未曾想過。床上華服紅妝等候的她,燈光燭火映著她胭脂映雪的妝容,門前心有所屬的他,腳下生根般邁不開步。


姚歌慧本來就不是矜持的女子,一人坐在房中等得早已不耐煩,聽展彥祁進來心裏欣喜不已,見展彥祁隔著老遠站在門口良久不動,站起來問道:“彥祁哥,你站在那裏幹什麽?”她站起來,身上穿的是豔紅色繡著平金鳳求凰喜圖的旗袍,她向他走過來,旗袍上的鳳凰讓他看到心酸,若是紅妝等他的是若瑾,一切又該是怎樣的不同。


看展彥祁穿著士兵服,她皺眉問:“彥祁哥,你怎麽穿成這樣?難不成這是晉軍將領新婚的奇怪的規矩。”他是無心與她說笑,她對今晚的事一無所知,沉在滿滿的幸福裏等待著做他此生的新娘,而他隻不過為了另一個她才不得以娶她。


姚歌慧拉他在床邊坐下,坐下後卻又不知說些什麽,因為搓了厚厚的胭脂,也看不清她臉上的緋紅。窗前擺了燭台,台上燃著紅燭,滴滴燭淚融下來,積在青銅的燭台底上。


“彥祁哥,你怎麽不說話?”她不知說什麽好,隨即問他。他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隻是嗯了一聲,她早已是被這樣的幸福塞滿了心房,全然沒有注意彥祁哥眼中的蒼涼,自顧自的一臉甜蜜的說起:“我一直在等這一天,像在做夢一樣,我竟然嫁給你了。我以後一定做個好夫人,你想要我怎樣都行。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騎馬射箭和人打架,我以後都會改,做個規規矩矩的少帥夫人。”


他轉臉望她微低著頭羞澀的說話,他終究是當她如妹妹樣,看著這樣的她不禁歉疚,她本是個張揚的女孩,從來不願受羈絆,卻為了他要改掉跟隨二十年的所有的習慣,寧願做個規規矩矩的少奶奶,終年一日的等他行軍歸來。


“你什麽都不需要改,做你自己就好。”展彥祁無不愧疚的對她說,她抬頭看著他,誤解了他眼中的歉疚,笑著說:“你是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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