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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華若瑾,佳期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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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節(2/3)

喊得出口?二十多年的歲月,這中間是有多少的人來過往?他如今長大成人,生他的父親已然與世長辭。


“父親。”展彥祁哽咽著低沉的喊了一句,眼淚隨即潸然而下。這麽遲的一聲呼喚,惹起杜文浩心裏幾多憂傷,他在展彥祁身後聽著眼裏又是溼潤了。


隻不過剛剛相認,又是別離。個人自又是有個人的過活,二十多年前留下的一個遺憾,終究是不能用現在來彌補,杜文浩雖是千萬的不舍與難過,仍是送展彥祁出了門。


次日清晨寅時展彥祁即帶著同行人上了杜文浩為他專門備的列車前往滄江坡,同行之人莫不大驚,隻一晚而已,為何杜司令對彥少態度轉變如此之大,借彥少上千精兵,為他備車,還特地來送他上車,臨行前又是幾多不舍的樣子。眾人看在眼裏,心裏早已納悶不已,看彥少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終究是沒有問出口。


杜青卯時吃過早飯到軍中轉了一圈,回督軍府時偶又想起展彥祁來。她從側門進去穿過花園行至督軍府後麵附屬的迎客閣,看屋內門敞開著,門房從裏麵走出來。


“那個住這裏的展彥祁呢?”杜青問門房。


門房的恭敬的答道:“回大小姐的話,那位少爺今早寅時已經離去了。”


像是花謝了,像是天下雨了,像是日落了,像是什麽生出惆悵來了,杜青一下子覺得空空如也,心裏空空如也,連著剛剛吃過飯的胃裏也是空空如也,她喃喃說了句:“怎麽這麽快?”


她一步步走進展彥祁住過的房間裏,陽光從窗戶照進來,他臨走一定很匆忙,連窗戶都沒有關上,窗前的桌上零散著一些竹簡白紙長線漿糊什麽的,那是他昨日裏給她做風箏時留下的。


杜青站在桌前,悵然若失的感覺。他就這麽走了嗎?她明明感到他是喜歡上了她,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那為什麽他會教她放風箏?他會對她笑得那樣燦爛而溫馨?他明明撥動了她心裏的那根弦,餘音都還未散去,他卻已經離去。


這個人,真是可惡!竟然就這樣走掉了。


杜青轉身一頭又是撞在某人寬廣的胸口上,那硬邦邦的肩頭,總是隻有一個人。杜青抬起頭看果然是楊少龍,她等他一眼:“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麽?”說完繞過他的身邊向外走去。


楊少龍在後麵大步追著她說:“我來找你啊。”


“找我幹什麽?”杜青停住轉身大聲問,楊少龍被她突然地停住腳步擋住了步子,險些向前撲倒在杜青的身上。


楊少龍站定,笑了笑說:“那小子不是走了嗎?我怕你不開心,所以來看看你啊。”


杜青看著楊少龍還未退去的笑臉,戳了他一把說:“怎麽樣?他走了你心裏樂開了花是不是?”


“那倒還不至於,不過總算是對你放心了,我就說那小子不是好人,你看他走都沒和你打個招呼。”楊少龍掩飾不住開心的說。


杜青懶得理他,轉身快步的又向前走去,楊少龍又是緊緊地跟在她身後。


急匆匆的上樓去,杜青遇上司令杜文浩正從樓上下來,身後跟著幾名軍機要臣,像是商量過什麽重大的事情。見著叔叔,杜青立即行了軍禮站在一旁,後麵的楊少龍也是行了禮後站在一邊。杜司令看一眼杜青,說道:“青青,你這樣急忙幹什麽?又跑到哪裏去了?”也不等杜青回答,搖著頭走開了,嘴裏自語:“要是像他那樣就好了。”


等司令一行人走遠了,杜青問楊少龍:“叔叔剛在說什麽?”楊少龍答:“好像說什麽你要是像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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