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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華若瑾,佳期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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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2/4)

著,倒不如回憶一些美好的往事打發時間。


母親笑了笑,捋了捋耳鬢的碎發說:“其實也沒什麽好講的。”她頓了頓又說:“我和他第一次見麵就是定親的時候。”


江若瑾驚訝的張了張嘴,她原以為母親與父親會有什麽浪漫的邂逅,沒想到生平的第一次,就直奔主題了,她甚至有些失望。


母親看了她的樣子,又是笑了笑說:“傻孩子,我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然後呢?”江若瑾緊追著問道。


母親捏了捏江若瑾的鼻子說:“哪還有什麽然後啊,然後我就嫁給他了,然後就有了你啊。”


這就是父親與母親之間的傳奇了,在這段傳奇裏沒有過往,沒有今後,隻有一整段的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婚姻。人生初見之時他就是她的夫,直到人生最後一刻她也是他的妻。


時光荏苒後的今天,良辰美景依舊在,卻奈何不了人去樓空的悲涼。


父親與母親靜靜地躺在一起,再也沒有萬水千山的阻隔,沒有你等我待,隻有寸土的距離,他們近在咫尺,守著那份細水長流的愛,在慢無天日的黑暗裏與土長眠。


江若瑾終究是回到了這殘酷而寒冷的現實,滿心的悲涼沉痛沉澱著醞釀著,漸漸生出一股恨意,那恨越來越濃,越來越濃,濃得化不開的刻進她的靈魂。她恨殘暴不仁的展嘯天,恨那永遠打不完的仗。戰爭無非是踐踏著自由與生命,權利無非是鮮血鑄就的堡壘,而她的父母,隻是那麽多生命中微不足道的兩個,可她卻不能原諒,無法原諒展嘯天開槍殺死了她的父母,此生此恨她都會記恨著他,詛咒著他!


不知跪了多久,江若瑾的膝蓋早已沒了知覺,那麻木漸漸向上延伸,好像要把整個她釘在地上。她臉上的淚水幹了,繃得緊緊的皮膚在微風的吹拂下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她的叔父與嬸嬸終是看不下去了,嬸嬸攥著她的手臂將她連拉帶抱的扶了起來,起初她找不到雙腿的感覺,後來又像是借著別人的腿一般搖搖晃晃,隻好由著她的嬸嬸與堂妹攙了回去。


此後的十幾天,江若瑾總是戚戚慘慘的樣子,茶不思飯也不想,隻是常常獨自流著淚,她的祖母本來已經過了一個月的傷痛時光逐漸緩過來,被她這樣一感染,又是整日的鬱鬱寡歡,陪著她一起傷心落淚,兩個人相互安慰著,卻也是越安慰越覺得悲傷。


一個多月的功夫,江若瑾漸漸恢複了常情,和叔父的家人一同吃飯,偶爾也和幾個堂妹講講自己在國外的趣聞,隻是少了份往日的活潑,人也消瘦了許多,初回來時穿的那幾件衣服都大得不合身了,她的嬸嬸叫人幫她趕製了幾件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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